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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语气上的冷凝依然还是没有改变分毫,“至少你该给自己一件具有治愈功能的物品,拖着一身的伤,难道你觉得这种滋味很舒服?”他不愿用自己带来的卷轴也就罢了,但是怎么能任由伤势发展而不管不顾?
“该选什么东西做为报酬,我自己会决定。”避开了他的手指,亚岱尔往后靠了靠,整个身体抵在沙发靠背上,然后便觉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大概记得索格里带来的卷轴在什么位置,那日清晨被他一把扫到床下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此刻正好卧室的门大开着,一眼就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而原来来源于索格里的那一件物品就被毫不珍惜的扔在地上,如同被丢弃的垃圾一般。难怪他会生气,亚岱尔没有力气解释什么,只得凌听不见那些阴阳怪气的语调。
他当然会自己决定,这个男人无论遇到什么都是自己决定。索格里认为自己已经习惯,偏偏临到头还是难以压制快要爆发的心情。他大概能想象得到,接下来的一句话亚岱尔会说什么。不过,他最好不要说出口,他不保证自己听到后会做出什么。
相片了两百年,在契约之下维系的关系虽然谈不上亲近,却也绝不遥远。再加上亚岱尔本身具有的看破人心的能力,他未必就不知道此时说什么会真正激怒这位魔神。知道,却还是要说,或许是无所谓的自暴自弃,或许是单纯的并不害怕,也或许,仅仅只是故意。
“我自己的伤要不要治疗,自己也会……”
“决定”两字再也来不及出口,被完完整整的吞入了索格里的唇舌之间。着实气恼,他甚至咬破了亚岱尔的嘴唇。毕竟是恶魔,还是恶魔中最残忍的分子,咸腥的味道并不能换回理智,相反只是催化了气息的急促。
亚岱尔睁大眼睛,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要看清对方想要做和正在做的事。
只可惜被双眼直视着的男人一点都不害怕,不仅不怕,他还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就这么弯了上来,就算没有开口说话,还是在脸上写满意了讥诮之意。
堂堂魔神,在气极了,气惨了,气疯了的时刻,竟然只做了这样的事。那算什么?连吻都称不上。他不过是想印证什么,通过来自于自己身上的血味,来印证某些东西。
真是可怜啊——亚岱尔笑的越来越畅快。
杀意一遍又一遍在心中翻涌,以他们目前所处的姿势,索格里毫不怀疑哪怕自己只用一根指头都可以要了他的命。亚岱尔现在还活着,不是他杀不了他,而是不愿意。这一点他们彼此都明白,所以他才能这般有恃无恐。
“信不信,我马上就可以解除我们之间的契约,我将永远没有机会再见到你想见的人。”即使弄不清到底是在气恼些什么,最伤人的话还是脱口而出,想要看看亚岱尔为此有干什么反应,最希望的还是将他一同拖入自己正在经受的怒火中,一并焚烧。
“随便你。”
怎么也没有想到,亚岱尔动了嘴唇,给出的是这样的应答,那么随意的态度像是真的任凭索格里做什么都可以一样。
他不是不一点担心,也不是全然不害怕如果契约不再,他也失去了最重要的目的。那么是什么让他说出了“随便”这个词?难道他也不知道索格里真的会“如他所愿”?
只是转念一想,索格里立刻就想到了是什么让他表现的如此满不在乎。亚岱尔本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只是靠着契约力量的维系,才活到两百年后的今天,撤消契约的同时无疑已是取了他的性命。就算他在其它办法让他继续活下去,他也定然不会接受。
亚岱尔的不在首,只是来源于一场赌博。自身并不看重生死这回事,但是魔神索格里却不行。
他赌他,输不起。
圣巫继续篇 PART2
亚岱尔仰躺在沙发上,身上的衣襟已经化为褴褛的碎片,完全失去了本该具有的作用。索格里的手掌就安在他的胸口,没有任何阻隔之后,更能感觉到之上灼灼的温度,令人毫不怀疑会被其烫伤。
然而亚岱尔完全顾不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大口大口的喘气,为了不喊出疼痛,他只有这一个缓解的法子。
索格里的手很烫,不仅是因为他的体温,还因为正印在他手心中的魔法阵。已经不想现和这个固执的男人讨论他的伤势,索格里直到取来了很久之前就交给他的治愈卷轴,直接按上了他的胸口。此时,卷轴的纸张已经化为无迹可寻的粉末,原来它有用途就是承载上面的魔法阵,如今魔法阵已经释放出来,那些纸张也就成了没用的东西。
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