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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就听见里面“细细索索”一阵响动,连带着架子床“咿咿呀呀”的一阵乱晃,寝室里伍西平和郑晓云分坐在伍西平的床的两头。伍西平端着一个空杯子作喝水状,郑晓云则低着头在找她那条花裙子的别扭。
“对不起,对不起,两位继续!”贺冬青嘿嘿一笑,就要退出门去。
“冬瓜!别。我马送小云回宿舍。”伍西平快步走了出来:“都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到山东班找朋凑合一宿,反正现在都放假了,人都快走光了,到处都是空床!”贺冬青对着他扬了扬手:“你就别管了!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伍西平走到贺冬青的身边捶了他一拳:“你胡说什么呢?”
“少来了,你还扮什么纯情啊!寒假的时候,两人在宿舍里过了半个月幸福的二人世界,还装什么纯情少男啊!”
“哇靠,这你都知道?”
“全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
“不是?”伍西平搓了搓手:“这个小钢炮也太不地道了,讹了我们三顿肯德基外加两场录像,最后还到处广播,怪不得长得这么矬呢?”
“你这就怪错人了。你以为楼道里就一个小钢炮认识你啊,想当年,你勇闯女厕所,在里面蹲了半小时的坑,唱了数首垃圾情歌,你西瓜的大名,那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啊?”贺冬青往后退了一步,作仰视状。
“大一时的糗事,你小子还记得啊!”伍西平尴尬的笑笑:“那个……你毕业证的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补考不及格,只能这样了。”贺冬青无奈的耸了耸肩:“反正回去我照样进厂,工资不会少一分,待遇也和建国一样,也没有什么区别。明年回来再补考一次,就当重游故地了!到时候,我又可以缅怀一番旧日情怀了!”
“别去啊!明年,明年谁知道有什么变化呢?再说我还不知道你,回去一年你那点少点可怜的英语还不丢到爪哇国去了。我看系里面基本没什么问题,关键就是方方。其实那老太太心眼并不坏,你门去再还好好求求人家,再给你一次补考机会。或者直接给你个及格也不是什么难事。谁不知道,那五十七、八分要改成六十,那还不是闭着眼睛的事。这样,现在才八点,时间也不算晚,我陪着你买点东西直接她家去。她家我知道,就在学院里,也就是十分钟的路。”
“不去!”贺冬青甩开了伍西平的手:“让我去求她,门都没有。我说西瓜,这事你就别管了。明天还要火车,你这和小云一分开,从此天南地北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抓紧时间,快回去!”
“你呀!平常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又抹不开面子。这……”伍西平看着贺冬青的倚靠在墙疲惫的样子,转了一下话题:“对了,刚才房管科的老王过来了。他说毕业生最多只能留校到十八号,十八号一到,学校就要收房了。不过,我看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不是常和他们在一起打牌吗?要不找他们去说说,再缓两天。”
“不用了。我下午给我清华的同学打电话了,让他给我把十七号的那张票买下来。所以十八号之前我就走了。”
门“吱呀”的开了,郑晓云从里面走了出来:“冬瓜,你十七号走吗?你明天晚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去送一下刘佳。”
“大熊猫?切,多少男人为之倾倒,用的着我吗?”贺冬青撇了撇嘴。
“你别这么说吗?刘佳是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是其实她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女人。我知道你们宿舍的人,因为她和世同掰了,对她有意见。可是她和世同真的不合适,两个人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吗?”郑晓云在一旁直给伍西平打眼色。
伍西平只好说道:“明天没什么事的话,就去一趟?她刚和那个朱俊分手,整个人憔悴得不行。而且班的同学基本都走了,你不去的话,估计她只能一个人走了,听小云说她的东西还不少呢?大家怎么说也是同学三年。”
“分手?活该!”贺冬青用力的拍了几下掌:“她还真够走运的,这么快就和人渣分手了,原以为人渣还能再掺残她几年。怎么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公平的说,她现在还算不人老珠黄?尤其是抹的象熊猫的时候。”
“冬瓜,算我求你了。还不行!”郑晓云踏近了一步,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贺冬青。
“好,我投降,算你狠!西瓜,你老婆可真有一套!”贺冬青笑着让开了郑晓云作势欲踢的一脚,望着伍西平:“明天,你是九点半的车?八点钟我过来,可不要让我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