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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乐勇懵了,脚不着地,上半身悬在阳台外。
天已经黑透,对面楼依旧有人一声尖叫。
与此同时,上课铃叮叮咚咚地响。
宿舍里的人都吓傻了。
谢岁辰抓住朱乐勇的衣领,把他往外按:“你还想说什么?”
朱乐勇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身后有人喊:“哎哎,谢岁辰你抓他做什么,快来帮我!”
谢岁辰拉着朱乐勇的衣领,把他甩回阳台里,转身大步向宿舍走。
谢岁辰路过阳台,顺手关门落锁,走到柏以凡旁边。
柏以凡指着自己腰上的手说:“快帮我把这双爪子掰开。”
谢岁辰:“大程,快松手。”
程逸灏这才回神:“哦哦。凡凡你没事吧?冷静下来呀!”
柏以凡其实看到鼻血时就冷静了。
柏以凡哼哼唧唧:“冷静个屁啊!程逸灏你个二百五,你是敌方派来的奸细吗?掐那么紧是想勒死我啊!”
谢岁辰掀开柏以凡衣服,后腰一片红肿。
程逸灏:“对不起对不起,凡凡你刚才太吓人,朱乐勇惹你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柏以凡拍开谢岁辰的咸猪手,抹了把鼻血:“毛都没发生,朱乐勇太怂,我揍他松松骨头!”
这时被谢岁辰锁在阳台的朱乐勇也回神了,冲上来抓着阳台门吼:“放我出去,操·你大爷的柏以凡,你才怂!龟儿子,我揍得你满地找牙,龟儿子,我……”
柏以凡猛然跳起来,扶着程逸灏指着朱乐勇:“是啊你这龟儿子!不孝逆子!敢打老子,疼死爹了!”
众人:……
朱乐勇突然被噎,脸憋通红。不知哪根神经搭错,“哇”一声,哭了。
☆、第65章
这架打得惨烈,朱乐勇被拖进宿舍后依旧哭。边哭边翻出绿屏手机打电话回家,直抽抽。
事情肯定瞒不住了。尤成被派去叫老师。
宿管阿姨却比谁都来得早,冲进来喊:“小崽子,刚才哪个把人压在阳台上的!不得了!这个哭什么?”
柏以凡“噗呲”乐了。
谢岁辰问柏以凡:“有没有觉得头晕或者恶心什么的?”
柏以凡捂着鼻子说:“没事,都是皮外伤,我有经验。”
谢岁辰:“还是去一趟校医室,或者医院。”
柏以凡立刻说:“不去医院。”
阿姨凑过来:“你是班长吧,先去校医室,那个哭的也带走!”
于是两个男生架着朱乐勇,柏以凡捂住鼻子跟在后面,大家一起出门。
路上遇到了陈老师和尤成。
陈老师脸黑黑,什么都没问,只说:“去校医室。”
到了校医室,陈老师留下柏以凡宿舍的人,让其他人都滚去上自习。
谢岁辰站着没走。
陈老师瞪他。
谢岁辰:“老师,揍朱乐勇我也有份。”
陈老师皱眉头,校医一看挂彩的有两个,就问:“谁先来?”
朱乐勇立马说:“阿姨,我头晕,眼也疼!”
校医伸手摸了摸朱乐勇的后脑勺:“撞到脑袋没?”
朱乐勇:“没。”
校医:“眼疼是哭的,头疼是哭太凶了。”
朱乐勇不信,又要嚎。
陈老师没好气地骂:“你当自己孟姜女啊!闭嘴!”
众人:……
陈老师真发飙,朱乐勇立刻闭嘴。
校医掀开朱乐勇衣服:“哪儿疼?”
朱乐勇一身膘,碰碰哪儿都疼,躺在床上滚。
校医:“陈老师,你赶紧把这个学生送医院,万一再来个脑震荡,我担不起!不是脑震荡,疼成这样估计也得是绝症晚期了。”
众人:……
陈老师脸更黑了。
陈老师把柏以凡往前推:“你给这个学生看看。”
校医问:“头晕吗?恶心不?这是鼻血?”
柏以凡点头:“老师我不头晕也不恶心,更没其他反应。皮外伤妥妥儿的。”
校医给柏以凡鼻孔里塞了两大棉球。
塞完,校医说:“不能大意,不舒服要及时说。身上都伤哪儿了?”
柏以凡特别配合掀开衣服,露出半截腰:“我这儿磕了一下,您给喷点云南白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