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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焉的听篱涧说些陈年往事。也许不久这王府又将有喜事临门,到时我在他心中是什么位子?
“你还在想方才那女子?”他开口询问。
我被他如此一问,不知如何作答,仿佛是被捉到把柄的小偷一般,不敢直视他。
“将你娶回不久便又和其他女人斯混,实在过分了。”他义愤填膺,拍案表不平。
“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我怕生事,只得如此回答。我怎会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够只守侯我一人?
“且风,以前你不是如此认命之人。”
“为人妻之后,许多想法亦会改变,女人总得守这三从四德过这一生。何况他让我腾达,我该好自为之才是。”若我不作此想,怎能近他身,收集皇上所谓的密报?
“若你嫁于我,我定会待你好,不像他那般花心。”
“木已成舟,为何又要说些空话?”我不耐,随口而出。当初我恨他,现在他百般呵护,他到底是何般居心?若不是他做作过了头,我一度以为他念的是那份旧情而已。
他不作答,将斋菜一盘盘放在我眼前,一道道又为我介绍,说明。
我扭头往楼下看,看到秦生与他口中的静姑娘聊的如此开怀。除了秦湘郡,我再次在他脸上看到了真挚笑容,却并非为我而绽放。
七
离歌
修真与秦湘郡如期举行婚礼,普天同庆,皇上大赦天下,以此表欢庆之意。世上能有谁还有此殊荣特享此?普天之下只有秦湘郡有这能耐让我们的王真心实意待她。
秦湘郡今日是在席最华贵之人,连皇后及众妃嫔也不能与她挣锋。凤冠正放在梳妆台上,铜镜中的她笑意连连,侍女为她打扮,是否是因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她见我来到她身后,亦对我客客气气,唤我风姐姐,让我受宠若惊。她毕竟是个孩子,怎会记仇?
我笑着为她梳头,那让我忆起当初嫁于秦生时为我梳头的老妇,她说秦生孤身一人多年,他不苟言笑是因他孤单寂寞养成如此脾气。可我始终是忘了我对她的承诺。我该向她赔不是,因我身不由己。人不为己还能为谁?为那不曾了解过的夫君未免荒唐。
梨木梳在我手中突然断成两段,一段留在我手中,另一段掉落地上,发出一阵闷响,屋内顿时鸦雀无声,侍女们均呆呆看着我手中那段残留的梨木梳,包括秦湘郡在内。须臾她嫣然一笑,道:“这梳子用久了,断了是必然的。为我准备一把新的吧。”她此时是怀这宽容看待这一切的。对她,我只有歉意。
“秦湘,你曾恨我么?”我问她。看她青丝盘在她顶首,那是一份沉重的压力,她能否承受?
“恨你曾经夺去我至亲,凭你这曾经的青楼女子。”她直言不讳,眼中异样神采一闪而逝。
“那现在呢?”我继续追问。接过侍女手中的新梳子,继续为她梳弄那一头青丝。
“现在觉得你为七哥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你并不坏。”她转首,释然一笑。窃喜之情跃然脸上。
“你是否爱修真?”曾听闻她仰慕他,秦生为成全她,绞尽脑汁,可说是不择手段了。可他并未相过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她坐正了身体,望向镜中的自己。她如今就似出水芙蓉般,有多少高官子弟欲得她而未果?而她却愿痴痴等他至今。
我为她将最后一缕青丝盘入发髻,并念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当初秦生的姨母便是如此为我梳头,口中如此念的。
“他的姨母唤他撤儿。”我道。
“自他入宫为官封王之后,已没人如此唤他了,以前我也叫他撤哥哥,现在只叫他七哥,感觉距离如此远。”她感慨万千。
“为什么不再唤他撤哥哥?”我好奇。
“宫中规矩多,先父有十多个儿子,几十个女儿,那时若我与七哥太亲,便是众矢之的,皇上逼迫我只得唤他七哥,并暂远离他才能保住自身。当时我千般不愿。但我有何能耐?他是锋芒毕露之人,要不是他背后助皇帝登极,皇帝才保了他性命。”
原来他有这样一段过去。那时他定是很痛苦很无助。原来在水深火热之中苦苦挣扎的不只是我一人。
“秦湘,该上轿了。”我为她戴上凤冠,折上红巾,今夜她将是修真大将军的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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