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页)
,等于我没交钱,这样也不好。要不……那水多少钱,我去里面拿零钱还给你们。”
马 克一听,觉得这女孩真是少见……只是一瓶水而已,也这么计较,一看就是少出门,每个女孩都有这种时候,等以后常在外走,男人献殷勤买单习惯的时候,大概就 是另一幅样子了,又想到刚刚看表演的时候,她从头睡到尾……就说道:“真的不用,昨天让你在那里休息,是我们老板的意思。他也是中国人。”
此言一出,南音楞了,爆了老板底细的马克,也一样愣了。所以人用不是自己母语的语言说话是非常吃亏的,因为原本出口,脑子需要检测的聊天内容,会不由紧张到,去检查语言本身的正确度,所以很多人会出现脱口而出的窘境。马克就是,他此时说这句话,等于没过脑子。
而南音却想的是,原来如此,竟然是一个好心的同胞,中国人常说人离乡贱,所以在外遇上同胞,自然是能帮就帮。
马克却是在想,都是这女孩刚刚睡觉的样子,令自己觉得她没什么心机,所以少了戒心,向右边望去,不知道老板会不会不高兴。
南音真满怀感激,顺着他的目光向左看,隔着几个人,很远的地方,她轻轻地退后一大步,角度更大,她看到,在阳台尽头,原来有一个酒吧,露天的。
酒吧前摆着桌椅,却只有一张小圆桌前坐着人,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却只坐着一个男人,亚洲面孔。
那人也正看着她。
一对上他的眼睛,还没看清模样,南音顿时觉得心慌意乱,这种心慌,很像她开口和别人说中文,别人开口回英文,那种一时间的茫然心慌。但刚刚这黑人说他的老板慷慨,又是中国人,那想来就是这个男人了。
马克看老板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望着这里,他搞不清,这是什么意图,但出于礼貌,他往前走,把人领了过去。
南音也就跟上,她这次没有拿不出手,觉得既然人家说了那话,她至少应该过去说声谢谢。
也就几步的路,她想着,刚刚这个黑人说他的老板是中国人,但不知这个人说的是国语还是广东话?像他的那个手下,就是说广东话的。一念至此,她决定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自作聪明开口就讲国语,免得又说错了,倒不如用英文说“谢谢”,万无一失!
又一想,想到昨天阿显好像说过,现在已经不太流行说thankyou,要说cheers!
人家周围散着人,她也不想走得太近,免得给别人怀疑她是刺客之类的,也不知道这男的什么身份?所以还隔着好几个人,她就站在了那儿,对着人家说,“cheers!”
就见那男人明显地愣了一下,而后竟然拿起左手边桌上的酒杯,对她举了举。
——他当自己祝酒吗?
奥!南音没有酒杯!
她顿时呆住!
对着她旁边,唯一会国语的非洲“朋友”问:“那个……cheers,不是可以当谢谢用吗?”
马克沉默了几秒,说:“if……别人的手边至少没有放杯子吧……”
南音绝望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把那十镑钱又塞回他手中,极快地说:“什么都别说!——当咱们今天没见过。”
马克还未反应,看着她转身而去,一路快步跑到玻璃门边,推开门,躲瘟疫似的离开了。
旁边另一个老外,白人,似笑非笑看着他的手,忽然也用标准地国语说道:“老板,这女孩这次不给小费,转成贿赂马克了?”
马克捏着那十镑,觉得,这是自己见过最坑人的十镑了,坑了自己两次~
******
这真是无妄之灾,南音觉得,用十镑钱也能引发这样的“悲剧”效果,自己非常人才。
当然,这事情太窘了,这么“痛苦”的经历,只有分享出去,才能把一半痛苦转移给别人,她往楼下去,转弯的大露台上,看到了君显和陈琦,那个叫陈琦的一脸紧张严肃,在慷慨激昂地说什么,好像他们正在探讨的,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问题。
退后几步上了台阶,南音没有过去。她跑到包厢里拿出电话,站在外面,打给陶保,这人说要回国也不知道订了机票没有,什么时候走?却没想,电话一通,陶保就说,“我正在唐人街吃饭,你要不要过来?”
南音一看表,“这个时间吃饭,你是刚吃饭,还是已经吃完了?”
对面传来陶保略窘迫的笑声,“当然是吃完了,刚从餐厅出来,不过你要过来我可以陪你再吃一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