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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一点歉疚,原来他光亮的背后竟背负了这阴暗而不可告人的负担。人人都羡慕他年轻多金,却没意识到这“金”是一笔遗产,伴随死亡而来,而死亡的背后如此残忍……
“我想你们一定听警察说了,没错,我的童年是在香休岛度过的。十岁那年,父母出了车祸,给我留下大笔遗产。我没有别的亲人,被送到福利院,宅子就空下来。上学的时候我再没回来。考上大学后回了一次,告慰父母,又离开了。再之后,学业和事业的忙碌,让我淡忘这里。我在北京买了房,偶尔回来打扫,也很少和周围的岛民们走动。这个岛上的人事,我都陌生了。”
……怪物的歌声很久都没出现,竟然感到寂寞。台风来过几次,潮起潮落依旧。我对香休岛越来越熟悉。除了海边高崖的下方外,别的地方都转过了。几次我想找条路绕到高崖下,但总是无果。问过人,说那下面就是海面。有渔夫说高崖下是一个灌满了海水的洞穴,也有说退潮的时候会露出平地,还有说里面另有通路,不知通向岛的哪里。众说纷纭,但谁都没进去过。大家都有事情做,也就是我这种被金主养起来的金丝雀才有这个闲情雅致吧。不过我虽然好奇,但只要想起高崖下那个随着潮涌而升起的怪物就会不寒而栗。算了吧。那怪物不再找我,我何必自惹麻烦?而且我也有心事——大概是前段日子他频繁的往来让他妻子起疑,这几天他竟然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总觉得他和那唱歌的怪物约好了,一起离开又一起造访。
但是,这平静的日子没有两天就被打破了。
那天中午,老宅的电话响了。我竟然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我犯了多大一个错误。打电话的竟然是他老婆,那个传说中的事业女强人。
下午虽然阳光明媚,我却浑身发抖。他的老婆没有像电视上演得那样歇斯底里大骂狐狸精,而是拿出商场谈判的口吻,分析我的条件和未来。她用最冷静的语气和最缜密的思维将我批驳的体无完肤。我陡然意识到自己和她相差遥远,而存在如此卑微……我实在忍不住了,还是给他打了电话,我知道他也很忙,而且自从我作出选择后,他肯定是不愿见到我。但在这个时候,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了……
“在北京买房不久,我因为工作原因结识了我的前妻云朵。她在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市场部做事,年轻有为,我那时也是创业期,志得意满,我们一拍即合,十分投缘,一年后就结婚了。认识我们的人都很惊讶,在他们眼里,像我们这样的人总要拖到三十多。当时有不少人说我一定会出轨,真是笑话。事实证明出轨的是她……”
……心事重重,我又一次在晚上来到海边高崖,望着脚下涨潮时的白浪滔天。一股恐惧感油然而起——嗬!万一掉下去了呢?
担忧地看着四周,空无一人。一颗心踏实了点,却立刻提起来——听!潮水澎湃之间,有个什么声音?
咔,咔咔?
我颤抖着低头,看到一团黑糊正扒着崖壁,在潮水的冲击下,不停地向上蠕动!
我尖叫,那团东西受惊了般,没有往下掉,而是更快速地爬上来。咔咔的扒着崖壁的声音灌满我的耳,我坐倒在地,一个大浪打过,似乎是借这浪头的力量,一只惨白的手赫然出现在崖壁后,连着的那截手腕还滴答海水!
这只手离我那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它攥紧的手心里握着一张浸湿的纸。那手腕子一用力,将纸团子向我抛来,我看到被洇开的蓝色圆珠笔的痕迹,还有书眉上的模糊黑体字,似乎写的是什么练习题。
我看不清了,也不想搞明白,因为那顶着头发的脑袋正在缓缓上升,怪物的歌声又一次响起,我尖叫着跑了,一口气跑回到老宅,才发现灯火通明——他在我最恐惧的时候,回来安慰我了!
“那个时候我的公司还在草创期,事务繁多,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云朵也是事业女人,根本不去顾家,就知道加班。确实,在新婚后,我们的感情淡漠了点,但都理解彼此,毕竟年轻,既然没想要孩子,不如先赚钱。但是我真没想到,她忙来忙去的结果竟然就是……按理家丑不得外扬,但我好几次发现,她常和一个陌生男子见面!我质问过她,但她狡辩不肯说实话!我气愤的时候提过离婚,她说我敢离婚就死给我看,做鬼都不会放过我!好恶毒的女人!我说你当人都当成这样,做鬼又能如何!她就砸东西,跟我哭嚎,泼妇一般嚷嚷着我若娶别的女人,就会事业完蛋,身败名裂,债主漫天,老婆死光,断子绝孙……一系列恶毒的话都骂出来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婚前的她虽然霸气,但总归是一个文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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