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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我由衷赞道。
我们送上的与之相比,不知是内涵还是神韵,总觉差些。
“现在也成废纸一张了。”他伸手要揉。
我连忙挡下,再好好舒展平整,“做什么,画得好好的。”
他闷笑一声。
我举起画,仰头靠在他肩上,细细看,“文博,我不得不说,你就是最好的设计师,没有年度,没有之一。”
他又闷笑一声,紧环着我的腰不让我滑下去,“你这是在安慰我?怎么这么水分?”
我眼珠子一转,“好,我们今天做点从来没一起做过的事。”
“噢?”他起了兴致。
“去,床上坐着去。”
他缩颈蜷眉,“我有点受宠若惊。”
“别得了便宜卖乖,快去!”我叉腰作恶妇状。
等我热了几盘菜上楼,看到那帧相片安然立在床头柜上。
我会心含笑,“快,接一下,烫死我了。”
“我说过,不准在床上吃东西。”他靠在床架子上看杂志,见到我捧着几盘菜上来,愠色道。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在床上吃饭有多开心。”因为刚热好的菜烫手,我捏着盘子边递给他,手有些晃。
“小心,菜汁!” 他手快比不过地心引力,碧绿的菜汁滴在奶茶色背面上,很快洇入。
“明天我洗,明天我洗。”我低头,摆手哈腰。
“下不为例。”他拗不过我,脸色有些微暗晦。
结果他吃得比我欢快。
“怎么样,从前你全是端正笔直地坐着吃饭,那姿势看久了连我也腰疼,偶尔这样歪歪腻腻地吃一次,感觉挺不错罢。”我看着他半躺着,一边看书,一边夹菜吃,暗暗好笑。
他漫不经心刚想说是,抬头想想又觉不能助长我的气焰,硬生生改答,“凑合”。
我甚不悦,不住朝他扁嘴,却换来他的自动屏蔽。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摆了一地。
我捂到被子里不肯探头出来,就听到文博无奈说道:“算了,已经这样了,索性明天再洗。”
“喂,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据说饭后是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今日林赛拉做知心姐姐。
“此家赢彼家输,很正常。”他自嘲说,“技不如人。”
“不不,你们不输在设计。”
“你错了,赛拉,我们输在设计。”他又说,“因为是晁文博的设计,杜克不会用。”
“为什么?”
“你以前在奥安是不是也从来不看我的设计集锦?”他忽然问。
我挠了挠发际,尴尬说道:“确实没看过。”
“六年前我拿得第一个设计大奖,是为美标汽车公司设计的概念海报。当年杜克接触奥安在先,可欧总因为种种原因却跟美标签了合同。所以后来杜克的标,奥安没有再参与。这次参标也是武定年上任后想添些业绩。”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我听出苗头,趁机问道:“武定年升任总经理,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两个月?我忘了。”他认真努力回想,最终放弃。
我只好旁敲侧击,“文博,现在有许多设计师单干,这很普遍。”
我怕他在奥安做得不愉快。
“我没办法一直待在家里发霉,朝九晚五很好。”他拒绝,“何况我答应欧总替他做足二十年。”
“真是情意绵长!”我讥他。
“没劝我去韵风,你也算进步了。”他宽大为怀。
他去韵风?
我头一个反对。
有一栋近水楼台将将在韵风里望穿秋水等着他。
届时,林赛拉与欧嘉伦齐齐做怨妇。
“是晁总监教导有方。”我坐着朝他躬身长揖,郑重其事。
文博这才明快笑起来,捧着我的脸吻眉心。
我又让这位星眸皓齿的……老人家弄得浑身酥软得象根出锅后放进袋子里,热闷过头后的……油条。
正文 Chapter。 39
两个月后,杜克的新广告如期出现在各大荧幕及各大版面上。
韵风功德圆满,又近年关,我极不厚道地考虑领走双粮后递辞呈。
我妈听了我的意思后道:“要不要先去批一批流年?别辞了又没人聘你,又闲在家里养膘。”
她看轻我,以为我身无三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