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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倒在帝王怀里,贺拔昫搂紧他求道:
“颜儿……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姬颜绝望地闭起眼睛,心里叹道,我的王……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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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二十
在姬颜的一再坚持下,帝王终于返回朝堂,但每日只要下朝就即刻回寝宫,连内廷议事也改在寝宫侧室召开。起初有汉臣提议为姬颜正名,赐予王府择日迁入以堵汉民悠悠之口,结果那人被帝王贬官削爵,调离京城,从此再无人敢提姬颜一事。
姬颜辗转得知了此事。一日晌午,当贺拔昫接过内侍手中的药碗,亲手喂姬颜喝药时,少年仰起头,试探道:
“王上……不准备认我这个弟弟了吗?”
帝王立刻变色,严厉道:“我只有个叛族叛国的弟弟,叫贺拔旸,已经正了法!”
姬颜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挡住帝王递到他嘴边的药匙——
“既如此,请王上履行诺言,将姬颜流放边境吧……”
“你说什么?!”贺拔昫的目光沉下来,是发怒的前兆。
姬颜着了急,扯住帝王的衣袖,乞求道:“王上请三思!唯有如此,才能平息当前的民怨,求王上以江山为重……”
砰!贺拔昫手里的药碗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姬颜,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远走高飞?!你给我听好了,你这辈子都休想!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就是死,你也要死在我身边!”
说着,他就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向门口迈去。到了门外,又高声向内侍们宣布道:“从今日起,这个偏殿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若是申大人有了半点闪失,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榻上虚弱的少年定定地望着门口,嘴角露出一丝苍凉的苦笑。
从此,姬颜过上了被软禁的生活,这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虽然贺拔昫从全国各地收集了最好的药材,找了最好的大夫,姬颜的身子还是日渐虚弱,渐渐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太医们说,申大人的情况不太乐观,若再不见好转,恐怕过不了今年的冬天……贺拔昫听着这些话,心里疼得像刀割般——他其实也知道姬颜要的是什么,只是他给不了……他怕一旦给了,就真的要永远失去他了……
姬颜的话也越来越少了,问他话也会回答,让他吃饭吃药也都很顺从,却再也不主动要求些什么,如果没人打扰他,他就一直静静地躺在那里,死一般的沉静……贺拔昫温柔对他,他客气疏离,有次贺拔昫发了狠,把他按在身下作势要强吻,却被他浑身痉挛般的颤抖惊得无法继续……
于是,曾经无所不能的地帝王,深深地尝到了束手无策的滋味。这天,他趴在姬颜的榻前,有些歇斯底里:“颜儿,你不要再折磨我,也折磨你自己了,好吗?你让自己好起来,我们好好地在一起,不行吗?”
姬颜不答,半晌,忽然起了别的话头:“因为我的事,国境内外从此再无宁日了吧……”
贺拔昫哽了一下,立刻皱眉回到:“这个不必你操心!我贺拔昫还没那么软弱,被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所扰!”
事实上姬颜说的没错,现在的齐国可谓是内忧外患,汉民的起义和匈奴的骚扰因贺拔昫在姬颜一事上的强硬而愈演愈烈……此刻贺拔昫很庆幸自己对姬颜封锁了一切消息,不然他怎么受得了……
姬颜闻言竟微微笑了,转头望向窗户的方向,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说:“似乎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下了呢!”
贺拔昫走向窗前,轻轻地推开窗——真的呢!才一会儿的功夫,雪就扬扬洒洒地下了一地!然而贺拔昫并没心思欣赏雪景,怕姬颜着风,他急忙关上了窗子,唤人又添了两个火盆到姬颜塌边,才放心地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姬颜又问:“这雪一下,按照惯例,王上又要去祭祀了吧!”
贺拔昫惊喜于他今天的多话,赶紧点头,接着又听到他说:“王上可以带我去吗?”
帝王怕他着凉本想拒绝,抬起头却看到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想他一定是在屋里呆得太闷想出去走走,或许有助于他的病情也说不定,于是点头同意了。
雪后祭祀设在大雪终止的第二日,贺拔昫令人帮姬颜备了最保暖的马车,自己陪在里面一同出发。姬颜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仍然没什么话,只是时而掀开布帘往车外张望。
“你在看什么?”贺拔昫坐过去,把姬颜揽在怀中,不去理会他身体的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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