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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前,就越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很无知。柳意之也不想。那些什么韬光养晦,她晓得刘夫人让她做是为了她好,可她很迷茫,那就一定是为了她好吗?
这种韬光养晦让别人觉着她太过平庸对她冷眼,让她受了气却要强忍着,让她在才华横溢的人跟前显得像是一个孤陋寡闻的井底之蛙……柳家历代以来的规矩在那儿,她这般下去将来就真的能逃得过吗?她若是不管那什么韬光养晦,凡事只管按她所想的来将来就一定会逃不过吗?
将来要发生何事,又有谁人能够晓得?
公仪简瞅见柳意之眼底似乎有了些水光,觉着自己确然是有些过了头,便道:“此时不晓得,往后就晓得了。”
他虽说是有意逗柳意之,但说的话除开所谓“俗人眼光”是忽悠柳意之的外,其他的倒真是他心中所想。他抬箸,为柳意之夹了一只大闸蟹在她跟前儿的琉璃碗里,继续道:“今日之事是我们所见的模样,来日或许又是另外一番模样。璧如今日我在府上是你们家的西席先生,或者来日你又成了我的先生也未可知。没有谁是全知全能的。孔子亦曾说过,‘三人行,则必有我师。’你送来螃蟹和美酒与我,是对长辈的尊敬。我让你先请,却是出于对幼辈的爱护。长者赐,不应辞。”
长辈二字出口之时,公仪简略微顿了顿,这话说得,着实让他��幕拧3け渤け玻�け哺龉恚�
柳意之点头,觉着公仪简所说的话儿是极有道理的,受益匪浅的同时又深觉羞愧,觉着自个儿确然有些拘泥于行迹。然,看着眼前的螃蟹,柳意之恨不得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好遮住她口中因为缺了两颗大门牙的那个洞。
“先生对意之的爱护,意之感激不尽。只是,这个大闸蟹……我……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告白:
柳意之羞涩地低头:“先生,我心悦你已久。”
公仪简淡淡的:“我是你长辈。”
柳意之抬头:“谁说的!”
公仪简:“你说呢?”
好像是……她说的。
柳意之:作者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迷茫
公仪简抬眼,双眼静静地看着柳意之。柳意之垂了眼眸,看了看自个儿那没留指甲又纤细柔弱的手顿了顿:“先生,我今年七岁,正是……正是换牙的时候。”
对“大闸蟹”“长者赐”什么的,实在有心无力。
公仪简见柳意之将将还羞得垂下了头,着实没想到柳意之就这般说将出来。他“嗯”了声,方才点头,不再说话,自家饮了一杯酒,便看也不看那大闸蟹了。
柳意之趁空儿便略微颔首道:“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欲请教先生。”
“何事?”
柳意之咬了咬下唇,手指紧了紧道:“今日绿玉馆里张嬷嬷被打发走的事儿,先生可有耳闻?”
公仪简并未说话。柳意之想着公仪简这般飘逸绝尘的模样儿,觉着他不像是爱管闲事的,想必就是听说了此事也不会详细询问,故而大概只能晓得有这么件事儿。故柳意之就将她大哥柳璟如何处置张嬷嬷的事情说将出来。
“先生,这般……是对的吗?会不会过于残忍了些?但我在看到张嬷嬷被打得皮开肉绽时,心中却是快意的。”
因为在看到张嬷嬷的惨状时,她想起了往日里她做什么张嬷嬷都要拦着或者插一手儿,做什么都不让她如意。譬如她大哥柳璟给她买了她喜爱的吃食来,她还没来得及动,张嬷嬷便先拿去了。还总是替她向太太要东要西的,东西其实也没到她手里。
更甚的时,张嬷嬷还总将她平日里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柳老太太和柳明源、刘夫人。这让她觉着是痛苦的,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人,被暴露于人前,全无半分秘密而言。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中。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被列为棋子。或者,她从一出生,便已经成为了棋子。她能做的,只有让自己不成为弃子,而是成为在棋局胜出后还能被安安稳稳地摆在棋盘上的弃子。
刘夫人让她藏拙,是为避免她成为最先牺牲的出头鸟。
只是这些话,她并不能对眼前的人说。她只想知道,她对刘嬷嬷所做的,是错的吗?她这般对她,是否会太残忍?她是否就可以为自己的情绪、或者自己所想所要的不择手段?她急需一个局外之人来告诉她,或者说,她急需要审视,也需要肯定。
她需要有人对她说,你做得没错。同时她又在自我怀疑,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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