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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而去,是个好去处。两人携手并肩而行。
就这么巧,人生果然处处有相逢,他们两谈笑着穿过小花园的亭子,一眼就看见九阿哥的嫡福晋在亭子里正手握着湘管,想是在画画,全神贯注的,仿若入定之状。亭子的台阶上丫头,婆子站满了一地,各有执事。有的拿着巾帕,有的拿着瓜果,想是桌子被福晋占据了,只有拿着了。
各婆子、丫头见了九阿哥岂有不行礼的,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给主子请安!”
九阿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各婆子、丫头才起了。
栋鄂氏听到请安声后,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本来脸上还仅有的一丝笑意,再看到九阿哥身边的杨天兰后,如退潮的水一样,退的干干静静的了。
她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们,不叙话,不问安,手里还握着毛笔,但杨天兰留心注意到,她那只握着的笔的手,骨节格格作响,泛着青白色。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相见,在栋鄂氏的眼里,她和九阿哥并肩而立,这种嗳昧的亲近,无疑是第三者插足。而且这个第三者插到人家里来了。还大大方方的被她栋鄂氏亲眼看见了。这种恨意岂是小的。
对于九阿哥这也是一个尴尬的相遇,无论是对杨天兰,还是对栋鄂氏。在他的私心里是不愿意让杨天兰这么真切的看到栋鄂氏的。
以杨天兰的性格是不情愿随便就借住在别人的家中的,因为她是一个随性之人,不喜欢有被约束的感觉。受人滴水之恩,总是觉得是欠别人什么一样,好象就应该涌泉以报,这让她觉得不太自在。
九阿哥对于杨天兰来说是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的。因为他是与别人不同的,他和她这间的些许关系,比别人更显得亲近一点。或许应该说,他给她的感觉不是一个外人。他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递给她第一桶金的人。是在她好死不死蹲大牢的时候,将她从死亡阴影中解救出来的人,是她名义上老姐的最亲近的人。虽然他们并没有过长谈,也谈不上朝夕相处,彼此身上都有一些说不出口的小秘密,但她相信,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神最能说明问题,话不必说的那么白。他们可以通过眼神去察觉,去交流一些想法。通过九阿哥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真正关心她好不好的。就如九阿哥通过她的一些做法,渐渐的了解了她这个人一样。以九阿哥这种性子上说一不二,脾气并不是很好,一向专断独行的人来说,是难得的了。以杨天兰看来,九阿哥有一些话没有问出口,虽然他很想问,很想说,但仍然没有说,这是他的体贴之处,杨天兰并不是笨的人,她看得出来。但他即然不问,她也就不必说。人因为距离而产生美,这让她觉得放松,她喜欢这种即亲密又有距离的相处模式。这虽然对于九阿哥来说,付出是不成正比的,不过男人本来就是应该吃点亏的。杨天兰觉得她自已一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而且是一个不顾别人想法的人,这种长期以来的性格,是改不了的。这种性格是在竞争激烈的生活中养成的,用怀疑的眼光看世界,已经是现代人的通病了。她当然也有过清纯的时代,只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和三个拖油瓶一起搬入了九阿哥府,被安排住在一个有花有草很不错的小院落内。由于去的时候,是晚上,一切陈设都是临时布置的,不过对于经历了危险火情的四人来说,这里已以是天堂一般安宁了。
第二天,一早卖艺父女,仍然是起大早出去卖艺了。李蟠受了惊,不过身体是不错的,不至于告病假,但脸上好大一对黑眼圈,有一点象四川大熊猫,到也可爱。
杨天兰回了一趟烧掉的家,好好一个胡同,本来看起来挺整齐的,但现在他们那一段房子,烧的塌的塌,残的残,焦黑的木头,散掉的石块,杂乱满地,满眼都是断壁残墙,这就好比是美女的一口石榴贝齿,忽然被人敲掉了一块一样,露出黑洞洞的牙床一样,难看的不得了。显得格很凄凉,惨得很。
住在巷子口的柳婶,卖鞋的格尔乐大姐见她回来,很热心的陪着她,怕她触景生情,想伴着她劝解劝解。
杨天兰没看见老赵头一家,于是问老赵头一家去哪了。格尔乐大姐告诉说,老赵头一家夜里哭了一夜,那边老王的儿子,就是死了妈的一家,听说火是从老赵头一家烧起来的,跳起来要找老赵头拼命,把才老赵一家吓了连夜就起程回乡躲躲风头了。
柳婶在一边叹道“亏得昨儿有人警醒,发现的早,要不然今儿这一片都烧没了。那放火的真是狠啦,听顺天府勘验的人说,放火的人足足的向老赵头家的靠南墙的堆草料的地方,浇了二桶火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