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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要说:
成州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因是后蜀旧地,这里的百姓大多原是蜀国人。所以汉蜀军起事后不久,城中百姓就自开城门,迎接子弟兵进城。而附近的秦州、凤州、徽州、康州也很快响应。
大宋虽向西派过几次兵,但因巴蜀特殊的地势,每次都没讨到什么便宜。最后不得不放弃,转而把全部精力放在鱼米之乡的南方,这到给了汉蜀一个喘息的机会。
秦雨与孟亦风一路上共乘一骑,却基本上不说什么话。倒是若竹常常从后面超上来,不时与秦雨抬杠两句。每到两人吵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秦雨总是会看到孟亦风的唇角微微上扬。
若兰有时也会上前与秦雨说上两句可有可无的寒暄话,只是那眼神却总是瞟向一旁的孟亦风。每次一看到她波光涟涟的目光,秦雨便会暗暗有些郁结。
过了徽州,确定不再会有追兵,一行人便换了马,又雇了辆马车慢行。秦雨、若兰、霂儿、蓉姨四个女人坐马车,其他人则还是骑马随行。蜀道一路颠簸,山路崎岖,那车也晃得厉害。不出几天,秦雨便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小姐,你不舒服吗?脸色很不好啊!”霂儿关心地道。
秦雨闭着眼,靠在车窗子上,脑袋晕沉沉的,胃里不住地翻腾。
若兰看了她一眼,道:“秦姑娘是不是晕车了?”
“小姐,你晕车了?要不要下车休息一会儿?”
秦雨摆摆手:“不了,我吹吹风就好。”说着,她撩开帘子,不想正撞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孟亦风望着她的脸,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不等秦雨开口,霂儿便接口道:“小姐怕是晕车了。”
秦雨心里埋怨霂儿多嘴,却不期地发现若兰也冷冷地扫了霂儿一眼。原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也就过去了,见若兰的反应后,她反而故意大声嚷嚷:“我不走了,我要下车。”
若竹策马上前,轻蔑地道:“你还真是没用,连坐个马车也那么多事。”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扔给秦雨,“这个给你,嗅一嗅就没事了。”
秦雨拾起瓶子,半信半疑地凑到鼻尖嗅了嗅,果然神清气爽了不少,简直比那薄荷樟脑还要管用。她欣喜地向若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这个是不是送给我了?”
若竹斜了她一眼:“哼,你从我这里搜刮去的毒药迷药还少吗?”
闻言,秦雨喜滋滋将药瓶收进了怀里。
前面,孟亦风已叫马车停下:“先休息一会儿吧。”他自己也下了马,目光却还是绕着秦雨转,确定她脸色真的好了些,这才和陆廉去研究接下来的路程。
一个月之后,一行人终于到了成州。
一场大雪刚停,地上的积雪不深不浅,正好能让人踩出一个个脚印。空气冷得很,成州城外的河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马车一驶进成州城的城门,秦雨的眼睛就跟着一亮。几天下来的折腾所带来的疲倦一扫而光,整个人马上精神起来了。眼前的成州城,丝毫不比杭州城逊色。宽敞的街道两旁是琳琅满目的店铺,路人如织穿梭于其间。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和吆喝声牵动起她强烈的好奇心。远远望去,无颜六色的锦旗和招牌见缝插针般地悬挂在店铺的屋檐上。
几天前,陆廉带回了孟亦风已被前方汉蜀军拥立为汉蜀王的消息。秦雨他们的马车进了城内不久便停下了。她探向窗外,三队黑甲士兵整整齐齐地在他们前面排成三排,威风凛凛,那腰间的大刀都透着寒气。
“参见殿下!”
喊声震天。
孟亦风面不改色地翻身下马,立刻有人上前接过了他手里的缰绳。
“殿下一路上车马劳顿,属下已让人打点好了一切,为殿下接风。”说话的是个儒雅温和的年轻男子,眉清目秀,斯斯文文,腰间别着一支玉箫。要不是也穿着一身戎装,秦雨会以为他是个书生。
“他是汉蜀军军师袁寐。”霂儿小声地道,“城内的南军也由他统帅。”
军师?倒是很年轻啊,秦雨暗忖,又指了指袁寐身旁身材魁梧的老者:“他是谁?”她看的出那老者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眼内精光不减,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
霂儿用更低的声音道:“那是殿下的亲叔叔,孟陵。汉蜀军中数他声望最高,也最位高权重。”
原来是孟亦风的亲叔叔,长得……还真不像。秦雨的目光在两者之间转来转去,最后也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马车随着黑甲军缓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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