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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痛得抽狂的样子,钟舒允略微皱了皱眉走上去对两个护士说:“你们都回去。”
“啥?”
和钟舒允进来的那个护士朝她们两个打了个手势,两个人才悻悻的离开,边走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杨瑞好几眼。
护士们一离开杨瑞就出奇的安静下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险些拔掉静脉针的手伸向钟舒允,“烟。”
没几个傻瓜会傻到去找护士要烟,那纯粹是找K,但是医生不同,杨瑞见到好多医生都喜欢窝在医生办公室吞云吐雾,身上的烟早在进医院前就被老妈搜缴一空,现在又有24小时监护,没法溜出去买烟。其实他知道,自己不就额头上开了口,用得着住特护病房吗?肯定又是老妈去跑关系弄的,有什么好处呢?住了特护病房有护士24小时看护,就不用再派人来照看他了,老爸老妈可不浪费不起这个时间呢……
钟舒允一身白色工作服立在病床前,嘴角还挂着温和的笑,看在杨瑞眼里俱是邪恶,待杨瑞还没反应过来,钟舒允放大的脸放在几乎贴上他脸的位置,杨瑞狠狠的瞪着眼珠道:“你干嘛?”
“你认为……我像是会抽烟的医生吗?”一口口热气吹在杨瑞脸上,酥麻的感觉让杨瑞忘了回答。
2。 十九岁
以后每当杨瑞接过别人递来的烟,或者自己无意间抽出一支烟准备点燃的时候,眼前都会浮现钟舒允的特大号脸,一个哆嗦,烟直接掉地上报废了,外带脸还会阵阵潮红。
我是不是哪里不正常了?
偶尔被老妈看在眼里,又是一阵大呼小叫,嚷着要带杨瑞去医院检查看是不是有心脑血管病,还指明要找钟医生……
杨瑞一个寒战,直接在老妈的尖叫声中夺门而逃……
开玩笑,只要一想到那个有着天使外表,恶魔本性的BT医生,都会吓成这样,更别说让他检查了……
说实话,一直被一家人宠坏了的杨瑞没有怕过什么人,只有那难得的一次经历,让他彻底怕了一个人……
过了三年时间,除了偶尔在镜子前面撩起额前的碎发,看见那道隐约可见的细痕会回想起点什么,其他的时候都不会再想起那抹高挑的白色身影,那双白皙得不像男人的手,还有指间淡淡的消毒水味……
杨瑞几乎忘了那个人,是的,他以为自己几乎忘了那个人……
迪吧狂欢的呼吼声震耳,杨瑞蹦累了,浑身是汗的找到朋友的位子坐下来,拿起一罐啤酒猛灌,苦涩的酒味一下子从口中直冲上脑门,他感觉头脑热乎乎的,双眼也有些雾涔涔,就在这片迷雾中,他发现隔壁不远的座位上一个人劲瘦的背影,穿着一件普通的褐色外套,正与旁边的人愉快的畅谈。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杨瑞打了个酒嗝,踉跄的走过去拍拍那人的肩,径直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两个人停止交谈,都将目光投向他。
杨瑞如意想中的看着记忆中的那张脸,三年过去了,他并没有多大变化,若非要说变化,只可能是招牌笑容变得更加邪恶了……
心底偷笑,嘴上故作平静的问一句:“还记得我是谁吗?”
怎么可能记得?杨瑞在心里暗嘲自己,但还是忍不住问出这样的话,因为这句话的答案是他最想知道的。
“杨瑞,三年前十六岁,在打篮球的时候右额受伤缝了十三针,采用的是皮内缝合……”
“够了,”杨瑞摆摆手,勉力撑开因酒精而犯困的发红的双眼,“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钟医生?”
说完又被酒味呛了一下,两行泪流了下来,杨瑞将头偏向一侧。
钟舒允苦笑,“我为什么不能来?”
杨瑞低着头不作回答,被酒精麻的有些找不到方向了。
倒是刚才和钟舒允聊天的卷发女子好奇的开口问道:“钟先生,你朋友?”
“不是,我以前的病人。”
“病人?”那个女子更好奇了。
钟舒允温和的笑,“是的,三年前磕破了头,我给他缝过针,之后就没再见过面,真是奇怪,他居然还记得我。”
杨瑞扶住头抬起来,“奇怪的是你吧,你每天遇见的不下十个病人吧,过了三年,你怎么可能还记得我?”
“事实上……我记得我做过外科手术的每一个病人,包括缝合创口这样的小手术,很奇怪吗?”
他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说他熟悉家里每一株植物的根茎叶,当然前提是那些植物的总数量超过三千株。
你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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