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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作为施令者没有缜密的思考,贸然带着一堆人马深入腹地,那不正好是被人围杀的最好地方吗?真真是气死朕了。这是驻守张掖的骠骑将军王恺之的来信,你自己看看吧。”
肃宗一边说着,一边将信递给陈克松。陈克松努力控制着双手不去发抖,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越读,眉头皱得越紧,如果不是肃宗在,他真的很想骂出口,你三皇子是皇家贵胄,但是你自己想死,何必拉着别人家辛苦多年培育出来的好苗子啊。这。。。怎么就能轻信别方的话,带着一队士兵说去乌孙就去,也不好好看看地理图志。在不熟的地方,深入腹地乃是兵家大忌,三皇子从来没有带兵经验可以理解,你乖乖地从鄯善回到张掖再做打算不行吗?这下倒好,沙漠里折了一队人马死无对证,三皇子自己也受了伤得养一阵,而他们长兴侯府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郎君为了三皇子愚蠢的决定,现在生死不明!
肃宗话锋忽转道,“你怎么看这次围杀?是强盗还是有人暗中破坏?”
陈克松想了一会儿道,“为臣觉得此事不像是强盗所为,如此缜密有计划倒像是军人,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出处。”
肃宗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想的一样,如果是这样,那么看来西域诸国对划省一事是有想法的。可惜,事情不是他们说了算,哼!”
陈克松见肃宗怒气冲冲,立刻开口道,“此事需要慢议,一旦我们与西域诸国开战,北面的蒙古王庭又蠢蠢欲动。”
肃宗扶了扶额,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让朕再想想,朕也是被气昏了头。”
陈克松退出来后,发觉到自己有些头晕,扶住了长廊边的柱子大口喘了口气,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离去,年少得志的陈克松在这一刻看着仿若老了十岁。
沈珍珍这日在府内忙得团团转,晚上招待宾客的宴席都得提前准备。晌午饭后,她小憩了一会儿,忽然听夏蝶说苏云来了。沈珍珍心觉诧异,阿娘怎的今日亲自来了,没听说要来宏哥成亲礼啊,再说这个时辰也不对,不知是有何事?
苏云已经快步走来,沈珍珍几乎从懂事起就没见过阿娘这样得急,以前在沈府的时候,苏云也一直是波澜不惊,不急不慢,沈珍珍的心中忽然就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起来,急忙上前去迎。
苏云看见沈珍珍还带着一脸的稚气,娇嫩的脸就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她的女儿年纪不过十三岁,正是人生最美的时候,想到一早收到的信,不禁悲从中来,眼眶忽然就红了。
沈珍珍将阿娘迎进自己的房中,好奇道,“阿娘今日怎的来了,今儿不是宏哥成亲的日子,我跟这忙得像陀螺一般。”
苏云一时不知怎样开口,伸出右手抚上女儿的脸,沈珍珍轻声道,“阿娘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你说就是了,珍珍现在是大人了,都已经嫁做人妇了再不是小孩子了。”
苏云的泪忽然掉了下来狠狠地砸到了沈珍珍的手上。沈珍珍有些慌乱道,“阿娘不哭,阿娘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别难过。”
苏云这才开口道,“我是怕你难过,今早收到了你二舅舅的信。”
“二舅舅?”
“是我在王家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现在是驻守张掖的将军,去年去换防的。”
沈珍珍一听张掖立刻直觉不好,连忙问道,“阿舅是见到三郎了?”
苏云点了点头道,“你外祖母说你阿舅还没那样夸过谁,说三郎是个好的。”
沈珍珍一听,立刻笑得甜甜的,带着顽皮的骄傲,仰起头道,“我的夫君自然是好的。”
苏云却连笑容都无法给予,“你阿舅来信还说,三郎。。。三郎遇袭,如今生死不明。”
沈珍珍听到这话愣了,一时间没了反应,有些傻道,“生死不明是什么意思?”
苏云的泪又涌了出来道,“就是他有可能已经死了。”
沈珍珍一把甩开苏云的手道,“阿娘胡说,夫君平安到达西域,怎么会死?怎么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云抹了抹脸上的泪道,“你阿舅没细说,毕竟是机要,只说三郎一行人沙漠遇袭,他身负多处伤,失踪了。”
沈珍珍不敢想陈益和已经死了,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涌出,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喃喃道,“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平安回来,我们还如此年轻,他那么爱我,一定不会舍得抛下我。” 沈珍珍想起陈益和临走前的话,心如刀割,埋首在双臂间嘤嘤哭泣。
苏云是知道这对小夫妻的,眼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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