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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路的时候,就这样出现了。一时之间,沈珍珍的内心是五味陈杂,不知是喜是悲。
倒是沈大郎听了关于珍姐婚事的来龙去脉,为其不用去陇西嫁给那又黑又憨的表弟而感到万分庆幸,同时也为陈益和的守口如瓶而感到愤怒,这小子看上我妹妹了,咋一点口风都不透呢?
平时稳健的沈大郎也不要稳健了,出门直奔安仁坊长兴侯府,等着见陈益和。守门大哥说三郎君还未归家,固执的沈大郎也不走,就在门口等了起来。没一会儿,只见一人骑着马慢慢地近了,可不就是陈益和当值完毕回来了。
沈大郎恨不得揪着这小子问问怎么回事的,结果一看到陈益和鼻青脸肿的狼狈样,惊讶异常,忙问道,“你这是被谁下了黑手给打了?看着给打的,肯定是心狠手辣之辈。”
陈益和苦笑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不过摔了几跤,不碍事。”
陈益和本就皮肤白皙,这脸上一块一块的清淤看得十分可怖,谁这么狠心能对陈郎君这漂亮的脸蛋下黑手呢?
原来,来年二三月就是几年一度的邻国使者朝会期,各附属国也好或是邻国的使者们总会挑出各自的年轻武士一起切磋切磋。陈益和作为勋卫中比较高大的一位,就被选上去勤练武艺,好在这切磋的时候给大周争口气。这下可苦了陈益和,跟人练习对弈难免中招,回家只得自己贴贴跌打损伤的药。
沈大郎这一看陈益和捂着脸,支支吾吾的样子,忽然就乐了,笑骂道,“你活该,谁叫你惦记我妹妹。”
陈益和一听才知道沈大郎来所谓何事,看来父亲已经向沈家抛出了结两姓之好的橄榄枝,立刻觉得心情明亮,浑身轻松,连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痛了,不禁勾起嘴唇傻笑起来。这一勾嘴唇,嘴边的清淤被牵动,疼得他是龇牙咧嘴,直逗得沈大郎哈哈大笑,嫌弃道,“就你这样,怎么陪我娶新娘,本想叫你使个美人计,叫那些凶悍的妇人们找不到北,如今这美人计怕是用不成了。”
陈益和一脸轻松道,“你放心,我日日敷药,到那日定看不出来了。再说,我也不会日日挨打的。” 想到已经进京的沈珍珍,陈益和年轻的心犹如点了一把火,立刻热了起来,在夕阳的映照下,那张笑脸上就如蒙了光一般熠熠生辉。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在朝陈郎君期待的方向缓慢发展,男主终于快见到女主了,哦耶!
☆、沈大郎喜成亲
老爷说了长兴侯府之事后,沈家上下似是为沈珍珍的亲事松了口气,可以一家子集中精力来办好沈大郎的喜事。这可是沈家年轻一辈的第一件喜事,怎能不开个好头呢?
六礼的最后一环,也是重头戏,新人在这一天成就好事,结为夫妻。
沈家的宅子和沈大郎要去的女郎家,杨府都居于西京城北,一个在永兴坊,一个在永昌坊,离得并不大远。概因大周娶亲是在傍晚,因此沈家人一早起来依然不急不慢,井然有序。
陈益和作为傧相之一,在勋卫中当值了大半天,匆匆赶回府中,扒了几口饭,沐浴一番,还认真地梳头穿戴以来。本就是身姿修长的郎君,身穿绣着暗纹的深蓝色丝绸外袍,棉布白袍内衬,腰间束带,蹬上新靴。长长的卷发用竹簪束起,精神非常,更加突显出他精致的五官,陈益和这才满意地骑马出门,迫不及待地赶往沈府去了,名为帮忙,实为寻机会偷瞄佳人。
一路上,陈益和都在想,三年未见的沈珍珍出落成什么模样了?真想快点见到佳人,不管是一颦一笑,娇嗔或是蹙眉都该是他心中最美的女郎。
待过了晌午,沈府里的节奏开始紧张起来。只有新郎沈大郎,跪坐在自己屋中悠哉的喝茶,对比于其他来来往往跑前跑后的人,反倒成了家中最闲的人,名为养精蓄锐。。。。。。
这沈大郎一看到陈益和来了,像见了救星一般,连忙道,“还好你来了,你再不来,我都不知如何打发时间了。”
陈益和一个拳头过去轻捶沈大郎的肩膀,笑道,“小弟恭喜仲明兄今日与佳人喜结连理。”
沈大郎也是一脸喜色道,“本是打算等到来年考了明经科后再行结亲之事,谁想到这配婚令一出,那女郎家倒是急坏了,这才将婚期速速定下。不过,倒是赶上了我阿耶进京述职,可谓是个好时候。”
陈益和笑道,“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陈益和一边说话,一边站在沈大郎的房门口往四处看,被沈大郎拍了一下笑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所想,今日府内乱哄哄的,多的是外男,她怎么好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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