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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立刻就会被发现,赤手空拳的怎么对付白凶,而这家伙偏偏在殿中磨蹭起来没个完,不知它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这堪堪僵持不下去了地局面下,发生了一个突发事件,我看见一只花纹斑斓的大雪蛛,正从房顶垂着蛛丝缓缓落下,蛛丝晃晃悠悠的,刚好落在我面前,距离还不到半厘米,几乎都要贴到我脸上了。
雪蛛上高原上毒性最猛烈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白色,而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这只,虽然只有手指肚大小,但身体上已经长出了鲜红色的癍纹,红白分明,这说明它至少已经活了上面年了,它的毒性能在瞬间夺走野生牦牛的性命。
这只雪蛛挂在蛛丝上晃了几晃,不偏不斜的落在我额头的帽子上,那一刻我都快要窒息了,我把眼球拼命向上翻,也只看到雪蛛满是花纹地一条腿,它似乎不喜欢毛线帽子,径直朝我两眼之间爬了下来,我的头部,只有双眼和鼻梁暴露在外边,眼看着雪蛛就要爬到脸上了,我迫不得已,只能想办法先对付雪蛛,但又不敢用手去弹,因为没有手套,担心中毒。
紧要关头,更顾不上会不会暴露给白凶了,抬起头,用脑门对准柱子轻轻一撞,“咔喀”一声,虫壳碎裂的轻响,雪蛛已经被脑门和柱身之间的压力挤碎,我用的力量不大,刚刚挤死雪蛛,就立刻一偏头,将还没来得及流出毒素的蛛尸甩到一旁。
但这轻微的响声,还是引起了堂内那家伙的注意,一对闪着寒光的双眼,猛地射向我藏身的那根红漆柱子,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我心中骂了一句,今日又他*的触到霉头了,我想让胖子做好准备,我吸引它的注意力,然后胖子出其不意,抄起地上的大砖给它来一下子,但另一根柱子后的胖子似乎死了过去,这时候全无反应。
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不停咒骂,这时只好故伎重演,把刚才对付阿东的那一招再使出来,用手抠下木柱的一块碎片,对准阿东的尸体弹了过去,希望能以此引开那东西的注意力。
由于担心声音不够大,我特意找了片比较大的碎木,这块碎木正好击在阿东的脸上,在寂静的佛堂中,发出啪的一声响动,那个白毛蒙傇(rong3声)的家伙果然听到动静,警觉地回头观看。
这时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被活活吓死的阿东忽然发出一阵剧烈地咳嗽,躺在地上倒着气,原来他还活着,只不过刚才受惊过度,加上高原缺氧,当时就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阿东停止呼吸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在气管里卡住了一口气,这时虽然开始了呼吸,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那个从门中爬出来的家伙见阿东还活着,顿时怒不可遏,桀叫不止。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它想做什么,那家伙已经搬起一块石砖,对着阿东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被砸个破西瓜差不多,登时砸得脑浆四溅,仍不肯罢休,直到把整个脑袋都砸扁了才算完。
然后用爪子拨了拨阿东的死尸,确认阿东彻底死了,又由转喜,连声怪笑,然后躬起身体,抱住死尸,把那被砸得稀烂的头颅扯去,撸去衣衫,把嘴对准腔子,就腔饮血,吸溜吸溜地把人血吸个干净,然后吸髓嚼骨,能吃的东西一点都舍不得浪费。
我在柱后看得遍体发麻,这吃人的景象实在是太惨了,特别是在死一般寂静的古城遗迹中,听着那齿牙嚼骨,轧轧之声响个不停,我以前见过猫捉到老鼠后啃食的样子,与眼前的情形如出一辙。
天作孽,尤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这阿东贪图那尊银眼佛像,若不由此,也不会打开那道黑色的铁门,虽然是他自作自受,动仍然让人觉得这报应来得太快太惨。
我忽然想到在“轮回寺”前边一进的“护法神殿”通道中,那一幕幕描述地狱酷刑的壁画,其中有画着在黑狱中,一种猫头野兽,身体近似人形,有尾巴,正在啃噬罪人尸体的残酷场面,记得当时喇嘛说那是轮回宗的食罪巴鲁,因为轮回宗已经在世绝迹,所以后世也无法判断这食罪巴鲁是虚构出来的地狱饿鬼,还是一种现实中由宗教执法机构所驯养的,惩罚犯人的野兽。(巴鲁:饿鬼或罪人)
描绘地狱中酷刑的壁画与我见到的何其相似,很可能从这门中爬出来的,就是轮回宗所谓“食罪刑徒”,我们躲在柱子上根本不是办法,手脚渐渐麻木,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坚持不住掉下去,但一时没有对策,只好暂且拖得一刻算一刻了。
那食罪饿鬼啃嚼着阿东的尸体,不消片刻就已经吃了一半,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趁它吃得正无比投入,我们可以偷着溜出去而不惊动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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