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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为真气所激,轻扬于身周,如同笼罩于烟雾之中。
烟雨楼前,他身处于剑光之内,悠然洒脱,视天罡北斗于无物。这份傲然,有谁能及?可在我面前,他却总被激得失了方寸。怒时不问情由,喜时又深情不悔,东邪再邪,也还是一个人,娶了妻生了子,他也不过是个温柔的丈夫,慈爱的父亲。
当啷啷的巨响掠至耳旁,眼前灿然金光,刚猛之气迎面扑来。我身子一矮,箫于指尖转动,手臂舒展,已刺向他后腰。金轮法王一个疾侧身,手臂斜划,欲以沉重的金轮砸落我手中的玉箫。
淡然一笑,我手腕翻转,箫化青光自轮孔穿出,直射他肋下。他向后一纵,金轮脱手飞出,金灿灿一片向那道停于空中的翠影笼罩而去。
青芒于箫端乍现,延伸于三尺之外,在金光覆盖过来之前,我已纵身接住了玉箫,劲力贯穿萧孔,低诉渐成海潮涌动。
铿的一声,青黄交接,玉箫空鸣盖住了金轮嘶吼。剑芒将金轮紧紧吸附,随之轻摇,轮旋而箫动,像是顶着盘子的杂耍。我手腕微动,原地一转,顺着金轮滚动时的力道,一挑一拨,加了一把力道将之甩了出去,带动飞旋的气流,径直攻向金轮法王。
不过是瞬息之间,金轮飞出又飞回,旋转之时不再有任何响动,只闻破风声呼啸而过。空气被撕裂成了两半,轮上附有隐隐的青光,萧端剑芒已延伸至回旋的轮上,尖锐的劲气,如无数利剑,势如破竹,奔腾咆哮,仿佛瞬间就能将阻挡于前的所有东西绞成碎片。
金轮法王面色大变,连退三步,甩手之间又放出两只滚轮,白红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三只法轮激射散出,去势之猛,逼得人们四散躲避。混乱之中,金轮发王暴喝一声,一掌猛击过来,排山倒海的力道,吹拂起我周身的衣裙。轻蔑的冷笑,我轻扬嘴角,就着他的掌风,执箫而舞。
身形如飞燕穿梭,青芒如落英漫天,精妙的剑气,刺透这厚重的掌风,悠然扫至金轮法王鼓胀的僧袍上,微微一挑,带下一缕轻柔的布片。金轮法王牙关一咬,脚下生风,双掌不断拍出,掌风连于一体,一重盖过一重,欲抢至近身,破我的剑芒。
此玉箫剑法,全凭内力成气,剑芒可伸可缩,吞吐灵活,或近或远,都不成问题。他想贴身肉搏,我就给他机会供我戏耍。玉箫不停转动,潮涌之声或起或伏,我在他身周翩然乱舞,箫及之处,不时带下片片布条。
记忆之中,黄药师一袭青袍,在空旷的庭院中,在满目的梅花中,在洁净的白雪上,含笑轻舞。碧绿的光芒,在他修长的指尖流转,淡若平湖微波,温和当中,连一丝风响都不曾有过。
青光掠过满树梅花,花瓣零落成片,笼罩在他周身,飘荡着落下,又被青芒激起。起伏飘摇,似生出了翅膀,围着他翩然起舞。
白雪,红梅,青芒之中那个飘逸的身影,仿佛都还是摇晃在眼前。我看到他玉箫轻摆,向我微笑。漆黑的双眼,在那清亮而洁净的色彩印衬下,是那样的明亮。碧水盈盈,花落蝶舞,风雪灌进领中,他温柔的帮我系紧披风。
那些温情的回忆,清晰到似乎伸手即可碰触。我一招一式的挥舞,学着他的样子,好象他就在我身边。什么比武,什么盟主,全都忘得一干二净,玉箫剑法连绵不绝的使出,箫端无匹的剑芒已将金轮法王逼得面色死灰。
破碎的布条,被青芒所控,笼罩于两人身畔,化为蝶舞。我看着衣衫褴褛的黑和尚,面上是温柔到极至的微笑。药师,我用你的本事,来教训这些侵宋的蒙古人,你可欢喜?若是觉得痛快,不妨前来见我一面,我向你发誓,再也不会一声不响的丢下你离开了。
失神当中,金轮法王猛然一声暴喝,本已被剑气撕成条缕的袈裟顿时化为蝶翼飘落于地。我微微皱眉,只见他手中又多出一只黑黝黝的法轮,双掌交错,飞轮于空中走了一个弧度,袭向我后脑。
玉箫在指尖打了个转,青芒斜挥而过,法轮应声破裂成两半。身后聚集多时的劲气轰然爆发,如山崩地裂,围观众人不少已惊呼出声,我就着玉箫低走之势,于腰间划了一个完满的圆滑,后仰侧身,避过他的掌力,一击直顶至肋下。
箫端剑芒虽已收拢,灌透整个玉箫的内力却依旧深深刺入金轮法王体内。他疾疾的退后,我直起身子,满场寂静,相对默然。
“你究竟是何人?”金轮法王气息不稳,言语间很是虚弱。
我轻拭玉箫,淡然道:“云霜。”
“很好,你武功很高,我甘拜下风。”他气息一顿,捂上胸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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