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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一块包布匹的画板,手指纤细苍白,有种神经质的优雅,赤红的眼像黑夜里的宝石,带着血色的坚定。
他们住了下来,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所有的巫师都是血浓于水的同胞,连那些脑子糊掉的怨灵也记得。
当晚,她燃起熊熊篝火,跳祭祖舞,悼念死去的亲人——不管有多少进了她的肚子。随后脱下衣服,拜托他们当中的一个用她调配好的魔药为她纹身,引导她体内的阴力。
「我的魔控力还不稳定。」金发男孩歉意地笑着,看向友人,「萨拉查?」
白发男孩默默接过描笔和药罐。
他们交换了情报和经验,决定从此一起行动,戈德里克说找到同伴真好,把一串鱼放到火上烤。罗伊纳故意告诉他们这是吃过死人的,萨拉查毫无反应,像没听到她的话。戈德里克轻轻一叹,将手里的烤鱼翻了个面。
于是罗伊纳确定他们忍受得了她的性子,考虑下一步计划,巫师永远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
「我们结婚吧。」她对沉默寡言,气质更顺眼的萨拉查说。至于外貌不在她的评估范围。
「不能选我吗?我们走了好久才碰上你一个女巫。」戈德里克认真地烦恼家族的传宗接代。罗伊纳看了看他:「我们的魔力不合,我也觉得萨拉查更适合我。」
「我不可能爱人。」萨拉查注视跳跃的火堆,黑色的瞳仁全然不反光,像吞噬一切的黑洞。
「我要那东西干嘛?」罗伊纳奇怪地问。
萨拉查点点头,欣慰不用分出多余的精力完成这项义务。戈德里克说他的父母相爱,爱是很美好的东西,听起来不错,可他光是维持意识就竭尽全力,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挖掘爱这种情感。
他正要答应,又想起一件事:「我的身体也许不能生小孩。」罗伊纳笑了,笑得非常美丽,她本来就长得极美,像一朵妖异的靛蓝色水生花:「有很多方法可以制造出小孩的。」
于是他们结婚了,一句简单的承诺。按照巫婆村的习俗,罗伊纳送给他一枚能够控制死灵的戒指。
死亡三圣器之一:佩弗利尔的纹章戒。
千年的余光(三):
仁慈的赫奇帕奇,来自开阔的谷地……
赫尔加是天生的易容马格斯。
当她因为好玩变作弟弟的模样,她的父母恐惧地将她关进谷仓。他们家没有一个人是巫师,只有她。
然后她就每天看方格子窗外的日月星辰,把空稻谷或老鼠变成想像中的食物吃。
有一天,那扇从来没有变化的窗子出现一张脸。
「哇啊~~你会变蛋糕耶!」
那是个头发金红金红,笑起来给人很快乐感觉的男孩子。
她瞪着眼珠,不知该怎样回应,长久的幽禁生活几乎让她失语。男孩朝她友好地笑了:「你是巫师吗?」
赫尔加翕动着嘴巴,依然说不出话。在她朦胧的印象里,巫师是个邪恶的名词。她不想他讨厌她,走开不同她说话,急中生智,将手里用老鼠变的布丁递给他。
「谢谢。」那男孩开心地接过,用极快的速度吃掉三分之一,挥挥手,「我会再来找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不会说的。赫尔加没发觉自己露出了笑容。
当晚,三个人影出现在谷仓里。其中一个白发的男孩子,让她害怕,因为他一进来,就冷冷地盯着她看。
「就是她,萨拉查。」金发男孩一脸自豪,「我发现了一个巫师!」
「她不是巫师。」白发男孩的声音如冰一般冷,刺得她的神经像针扎一样疼,「我调查过,她的家人都是麻瓜。」
金发男孩一呆,看看她又看看友人,指着地上的证据——她用谷子变的番薯:「可是,她是巫师啊。」
「她不是巫师!」拉过他,白发男孩手中多了根棍子。
「等等。」压住友人的手,金发男孩恳切地注视他,「别杀她,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同伴。」
白发男孩气恼地瞪他:「你怎么就不懂,她不是我们的同伴!」
「你别太固执了,萨拉查。」另一个女孩开口了,她长得很漂亮,像赫尔加在教堂看过的圣母像,然而她的眼神却是一片冷漠,「如今纯血巫师不是躲了起来,就是融进低贱麻瓜的血。我们只能容忍这现状。他们的行动其实也是有用处的,不是吗?」
这番话里包含了赫尔加一生也没有领会的长远毒计,萨拉查却一听就明白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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