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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天儿的喷人一身湿,要是回头染上风寒可怎么好。”
“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抱歉抱歉。”贺秋水这会儿可没脾气,要是平时就这人叉着腰满脸忿愤指着她鼻子怒视的样儿就够让她恼的。
“哼,不跟你一般计较,不过这衣裳你得赔,发下来准备过冬的衣裳,还没穿暖各就被你一口水喷湿了。上面全是你的口水脏得很,这衣裳我可不敢再穿了……”那人扒拉完一大堆话儿后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这就要解下来,看来真是个爱干净的。这样儿的天多冷,居然站在窗口就想解开外边儿的棉袍,可能是觉得在大堂解衣裳不好,那人手一碰衣带就停下了。
这时那掌柜的上来打圆场,那人也是没办法就退开了,只是眼神倍愤愤然地看着贺秋水,要不是贺千里按着,只怕贺秋水早一个拳头过去了。
她这脾气可不管对方是谁!
卷一 东临碣石 34.宴会流光河
34.
和张驰夫妇见面的情形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具有戏剧性,先是兄妹三人一块儿早早起来预备去往风满楼,风满楼座落于京郊流光河边,那是一间一年四季有徐徐风来清幽而又雅致的所在,那样的地方自不是寻常人能去的。这又得夸夸晏东楼,做事细心周到,或者应试说算无遗策。
兄妹三人正在想主意,这边就有一驾华丽至极的马车驶到聆风栈门前,车是豫亲王府的,晏东楼甚至还配备了四名侍卫相随。去什么样的地方就要摆什么样的场面,若是去流光河边自然要摆奢华贵气一些的排场,晏东楼一直是个可锦衣于堂,也可布衣于市的人。
行驶的马车上,贺秋水看着一直沉思的贺千里问道:“里里,你怎么打一上车起就没话,平时你话最多的!”
还能怎么,有琢磨人呗!贺千里可不像贺秋水,她对军人有天生的亲近感,不但是军人,草莽江湖人、市井中三教九六她无一不亲近,所以她一直过得挺自得其乐。虽然老给自己立一些比较“高远”的目标,但一直没去实行。
因为她觉得自己过得如鱼得水,这样的生活简单没压力,没有太大的责任,没有太大的图谋,人生安安稳稳地开心快乐着挺好。
“我在想那样一个人,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少,可为什么还算得这么多这么细,按说这样的人应该活得洒脱肆意。我只是有点儿想不明白,他这样持身犯险究竟为什么,每个人做事儿都有出发点,或者说想要达成的目标,那他的出发点是什么,目标又是什么。”她算来算去也只有一样儿——皇位,你说天子幼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因是先皇后亲生嫡子,身份非同一般。这样的人只要不把天捅个大窟窿,基本没什么要紧。
如果是为以皇位为目的,那贺千里会觉得这个人城府太深,而且很恶心。顶着一张如春风可化冰霜雪雨的脸,笑起来如千万里被春风吹绿了一般的柔和,内里却是那样的深沉阴沉。
这个问题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深奥,贺秋不想好一会儿才扁着嘴说道:“里里,你说的是谁啊?”
一侧的贺沧海却忽然一低头,低低笑出声来:“是在说王爷吧。”
“嗯,人生所求富贵安平,他天生就有,可是为什么还要投身军中,再建功立业他的富贵都已经到顶儿了。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人是为天下百姓之安乐,为江山社稷之安平而弃安闲生活,投身乱军阵中的?”贺千里可不信,她有三个哥哥,哪个哥哥也不是捧着一腔报效祖国的热血情怀踏入军营的。
“如果我没记错,当年豫亲王投军是因为先帝,先帝生前三大憾,一是灾荒难禁、二是边防不稳、三是苦无良帅。灾荒这事儿豫亲王是没法儿的,所以豫亲王就投身军中,一并解决了后两大憾,这头一憾自然是今上的事儿。”贺秋水似乎记得一点儿,但这一点儿挺模糊,她也不能确定。
为先父遗志,这倒也是个说法,贺千里想着扁扁嘴,暗叹道:“那我到底为什么,不对,我得先问问自己要做什么,为什么去做!人生果然充满种种难题呀,算了,我还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过我的小日子比较实在。”
此时,一阵风吹开车帘,有柳枝破开帘子轻柔地拂入车内,北方的秋末柳树本应早已无一丝绿意,但流光河边上的柳树却依然绿意动人。忽地有一枝柳叶儿拍在贺千里额面上,她随手一捏却还是被拂到了脖颈,她特别怕痒,这一下便笑出声来。
“应该不远了吧,停车,我想走走。昨天还听小二说,京城八大景,洗笔台上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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