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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典优在《千千阙歌》重复第N次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九点一刻,起床,阳光明媚,灿烂绚丽。
昨夜的狂乱过后,觉得头隐隐作痛,起床先去了浴室用冷水洗个脸后才清醒了少,随便扯出一套衣服就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
黑色的奥迪R8,这款车子的风格其实是最配他的,低调的华丽,又夺人眼球的奢华。到了自己的公寓时候,首先就是让自己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出来,一仰头看到时间正好是十点,门铃响了起来。
女佣去开门的时候,小卡车驶了进来,空运过来的卡萨布卡在后面的车厢上,等着他去亲自验收。还未近车身,就已经闻到了清冽的花香。看着货车的拖厢后面全是白色的花瓣,靠得越近清香就越是浓烈扑鼻,点头,然后吩咐人把车子开到后海,转身也上了R8,一路到了后海。
白色的游轮是纪典优的私人产业,看着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把卡萨布兰卡搬了上去之前,站在岸上的他一身的白,戴着咖啡色的太阳镜,长发飞扬。在海风的吹拂下,T恤紧紧的贴在胸膛,露出健壮的曲线。
打了赏,慢慢的走上了游轮。
抛了锚,让游轮顺着海风自由的漂荡。
又回到了船舱里,开了音乐,拿出来洋酒红酒和杯子出去。
启动的时候,是他随心所欲的航线。
这里是后海,但并不是海。她就是葬在这里的。
游轮并不快,只是往中心地带前行不久,慢慢的在水面上漂浮着。正午的太阳很灿烂,他在沙滩椅上躺下去,随着游轮随着风速飘移。视线里面都是一派萧索的风景,他喝了一大口的XO,琥珀色的液体进入品腔里面,充斥的味道让他不禁紧紧的抿了一下唇,皱了一下眉。风刮在他的身上,微微有些清冷,阳光热烈又觉得有些湿热。
后海的那片别墅区,离他正对着的方向,其中之一的某欧氏别墅,叶千帆,她葬在私人抵宅里。
他不能上前,只能,仅以此纪念。
她是程潇的妻子,是他生前的朋友,只不过,她死了,他和程潇成了敌人。
生前并没有什么抢女人的戏码,她在的时候,他和程潇还算是朋友,她死了,带走了两个男人仅有的友谊,带走了两个男人的心。从此之后,两上无心的男人在这浮华盛世的红尘里,一个玩世不恭,一个冷漠疏离。一个游戏人间,一个得过且过
甩了一下头,让那些思绪伴随着海风一起吹走。眼前一片苍茫的世界里,海水滚滚,有的反射出和阳光一样的金黄鑫,灼伤着人的视线。
船头都摆满了花,纪典优就站在那里,抱着花,一支一支的洒下去。
游轮前行,后面一串串的留下的白色卡萨布兰卡,是祭奠的仪式,庄重又白灰。
最后的那一大束,扎起来的中间有一颗小小的心形,是由红玫瑰拼凑而成的,它的花语,是爱情。
爱情,千千,你生前时我不知道的东西,在你死后,我知道了,却再也不会有了。
而我与你之间,只是因为你的离开,让我觉得失恋和难过
因为我知道,其实我与你之间,并不是爱情。叶千帆,从始至终都只是属于程潇的。
是的。那个早逝的女孩生前的确有一段爱情,但那个人并不是他。只不过,她死了,他的爱情也随之去了。他在悼念她的同时,也在悼念自己的爱情。
纪典优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花扔得更远,看着它落下去在水面上,与飘浮在后面的花瓣就在水面上随着游轮的滑动荡起的滚滚热浪互相交织,整个海面的大片风景都陷入了白色。游轮随着风速渐行渐远,纪典优一转头,看着那个别墅的方向,一个控制不住就双手撑在了护栏上,在这方圆十里间,只有他一人的呐喊:“千千”
纪典优今年29岁,29岁的男人,该有的他都有,很多人没有的,他也有了。
世界是不公平的,每个人得到的东西都是有限的,他一直相信。老天给了他最顶极的出身,最完美的外貌,最令人羡慕的一切,却没有给他一颗完整的心。
所以,他玩世不恭,浪荡人间。
有人说他幸福,他有这个像童话里才有的最强大的后盾和背景,有他可以选择的方向。何况,上帝还赋予了他一双翻云覆雨之手,他可以随时随地拿起、放下,只是唯一的遗憾,是不能拯救心爱的人。
沈日初曾经就对他说过,该知足了。
他淡淡的笑,喝酒,抽烟,对自己重复了一遍,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