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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等同于她就是个人质!偏偏皇帝根本对她没兴趣,宫里的日子如同监牢一般……幸好有陈文楚,但他竟敢背着她做这样的事!
兰君知道刘昭仪在气头上,转而对贤妃说:“娘娘如果愿意,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把这件事调查得水落石出,只不过这三天请您不要动刑。”
“也罢,就给你三天。人我就暂时收监了。”贤妃扶着瑶花优雅地站起来,招手命人把夙玉和陈文楚带下去。
兰君和刘昭仪起身告辞。贤妃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对身旁的瑶花说:“这回差事办得不错。”
“谢娘娘夸奖。奴婢也是碰巧看见那夙玉,才计上心来。若是证实夙玉无罪,就要牵扯到刘昭仪跟陈文楚的丑事,刘昭仪可是刘善的女儿,一个处理不好,便是得罪了刘善,影响前线。哪怕这次没事,往后也有他们的苦头吃。”
贤妃随手摘下头上的一支金钗:“赏你了。”
“谢娘娘!”瑶花欢天喜地接过。
兰君和刘昭仪从梦溪宫里出来,一前一后地走着。
早春的御花园里,花朵还未绽放,几只黄莺争相落在洒着阳光的枝头,叽叽喳喳地打闹着。刘美人停下来失神地望着它们,兰君挥手让宫人们都留在原地,径自走向刘昭仪。
“刘昭仪,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刘昭仪回头看着她:“公主有何指教?”
“跪在梦溪宫里的那个男人,你原本认识的吧。”兰君用了肯定的语气。
刘昭仪一惊,不动声色地挥退左右:“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兰君笑道:“既然听不懂,为什么又要屏退左右呢?刘昭仪你心里清楚,夙玉是冤枉的,那个男人是你约在暖阁里的。只是你现在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认定他们之间有苟且之事,要置他们于死地。”
刘昭仪瞪圆了眼睛:“你,你胡说八道。”
“你大可以认为我胡说八道,你跟那个男人的事,贤妃早就知道了。她自己不出手处理,栽赃在夙玉身上,这样以后刘将军就算怪罪起来,也跟她无关了。”
刘昭仪愣了愣:“栽赃?你说的不过是你的猜测,你根本没有证据。”
兰君微微笑道:“那个男人能到后宫里来,不是扮作禁军便是扮作太监。我只要找到毕公公查一查你宫里的太监,或者找丁统领查一查禁军都不是什么难事。你这么做肯定不是第一次,连贤妃都知道了,那就必然留下了破绽。何况你真忍心让他死?”
刘昭仪哑口无言。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声名狼藉,只知道溜出宫去玩的公主居然如此敏锐厉害!刚刚她一时气昏了头,如今看到这几只相依相偎的早莺,早就已经有点后悔。陈文楚若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公主,你救我,你有办法救我们的,对不对?”刘昭仪说着就要跪下,兰君连忙拦住她,看了看四周:“此处人多眼杂,你若不嫌弃,到我宫里去说,如何?”
刘美人顺从地点了点头。
到了翠华宫,刘昭仪终于把事情来龙去脉都交代了。她跟陈文楚很早便认识,陈文楚是刘家远方亲戚的儿子,家道中落,到了京城以后,投奔过刘善,但刘善只拿了些银子打发他,并未留他在刘府。
因为平民子弟想要入朝为官,一定要有朝中大臣举荐,陈文楚不死心,几次三番上门要刘善帮忙引荐,都被拒绝。这一来二往,他倒是跟刘昭仪熟识并且相爱了。刘善知道之后,怒不可遏,直接把刘昭仪送进了宫,想要断了陈文楚的念想。
刘昭仪进宫之后,不得宠,皇帝连碰都不碰她。深宫难熬,恰好这时陈文楚不知何处托了关系捎口信来,说愿意冒险进宫与她一聚。
她就像久旱的土地遇到大雨,自然是欣然应允,两个人便三五不时在宫中幽会,自认做得隐秘。
今日她应约前去暖阁相会,哪知道到了那里就看到陈文楚跟夙玉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她气血上脑,冲上去就给了夙玉一个耳光,还大吵起来,惊动了旁人。
刘昭仪现在想想,已经回过神来。陈文楚若要与旁人相好怎么会选在宫中,还是跟自己约见的暖阁?
“你有没有想过,后宫守备森严,陈文楚出仕无门,又是怎么托到关系混进后宫里来的?”兰君问道。
刘昭仪一愣,惶惶然地摇了摇头:“眼下该怎么办才好?”
“你跟陈文楚的事情恐怕是瞒不住了。求贤妃她也不会网开一面,不如去求……”父皇两个字到了嘴边,又被兰君生生地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