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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况便好了许多。昏迷中,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指甲都陷进皮肉里,还在用力,似乎十分痛苦。
王阙抚平她的手掌,牢牢地把它包在自己的手心里。这双纤弱无骨的小手,冰凉得让人心寒,若不是她紧蹙的眉头泄露出她还有意识,他几乎都要以为握着的这个人已经死去。
王阙恨自己无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文月敢在他服用的药里动手脚,若不是寒露据实以报,他就要永远失去眼前这个人了。她若死了……他简直不敢想象。
“疼……”兰君轻喃一声,身体因为痛苦而蜷缩在一起。
“哪里疼?”王阙倾身,担心地问。兰君却只是拧着眉,泪水滑落下眼角。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王阙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把她的手放在嘴边,“只要你醒来,只要你能好起来,我愿倾我所有来爱你,绝不食言。”
谷雨,立夏,沈朝歌和王忠一直跪在门口,王阙没有下命令,他们谁也不敢起来。王殊回来之后知道发生了何事,狠狠看了沈朝歌一眼,就走了。
傍晚,王夫人过来送饭,看到跪在门口的几个人,都有些受不住了,叹了口气。她原是不知今日为何小七要拉着她出门去求平安符,后来才知道是文月定的计谋,沈朝歌帮着实行的。
当年在侯府的时候,京中勋贵圈里盛传不少内宅的肮脏事:妻妾争宠,通房的丫头用计下毒,花样百出,简直是应有尽有。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也在王家素来平静的内宅上演,而这些年以来的风平浪静,原来不过是因为他的儿子没有对谁动过心。
“起来吧,都回去反省反省。三爷这会儿根本顾不上你们。”王夫人淡淡地吩咐道。
沈朝歌哀怨地看向王夫人,想开口求情。王夫人抬手制止:“王家还是你们三爷说了算,怎么处置我不会插手。郡主虽然身份尊贵,但毕竟是外人。你们的行为,真叫人寒心。别的不说,如此对待一个重伤的病人,非君子和良善之人所为。王忠,倒是你不用过分自责,错不在你。”
“老奴,老奴愧疚啊!”王忠抬手抹泪,“十一那孩子平日里乖巧懂事,对老奴也是极好的。老奴不该听谷雨姑娘的一面之词……不该做这帮凶啊!十一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奴,老奴便以死谢罪!”
王夫人看向谷雨,谷雨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孙妈妈连忙说:“谷雨,你还不快向夫人认错?”
“不用了。这二十几年倒是我高看了她。”王夫人淡淡一笑,施施然地进了屋子。
☆、比翼鸟(修)
第五天,天刚蒙蒙亮,兰君的手动了动。本来正伏在床边闭目休息的王阙立刻感应到,探身去查看。
兰君的眼睛缓缓睁开,视线还很模糊,下意识地问了声:“三七,我们这是在哪里?”
王阙又惊又喜地回道:“你还在山庄里。”
兰君愣了一下,待终于看清眼前的人,却毫不客气地别过头去,大声叫道:“三七!”
三七在门外听到兰君的喊声,连忙跑进来,坐到床边扶住她。
“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兰君靠在三七的怀里,虚弱地问。
三七为难地看了王阙一眼,低声道:“小姐,三爷在这里守了你几天几夜了……”
“叫他走!我不想看见他!”兰君激动地喊完,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王阙心疼她,想开口安抚几句,却不知该如何说起。的确是他的疏忽和退让叫她遭了罪,他无力辩解。
“小姐,您错怪三爷了。”三七连忙解释,“这一切都是文月郡主安排的,她想让你死心,想让你离开这里,不让你跟三爷在一起。这几天,三爷风寒未愈,却衣不解带地照顾你,身体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兰君故意充耳不闻,只抓着三七问:“宋大人呢?找到了吗?”
王阙连忙接道:“在青州一带有消息。我已经让董武带人过去了,你不用担心。”
兰君听了他的话,默不作声,只是垂着眼眸。时间缓缓流逝,王阙只觉自己犹如被放在烈火上炙烤般难受。
房里的炭火发出“噼啪”的声响,兰君忽然开口:“三七你出去一下,我跟他单独说几句话。”
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屋子里的灯火没有熄,散发着朦胧的光。离床边不远的矮柜上,放着白瓷梅鹿花瓶。里面插着白玉一样的兰花,新鲜水嫩。
兰君垂着眼眸说:“王阙,我累了。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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