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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麻杆找手机,渣男掀起白泥的外套、脱她的裤子时,一道明亮的大灯直刺过来,摩托突突突的引擎声仿佛喷火的怒龙冲进幽暗的巷子。
“住手!”一声怒吼带着铿锵的金属碰撞的嚓嚓声穿透夜色,钻进二个人渣的耳膜内,手下的动作皆定住。
“赶紧跑吧。”麻杆胆儿小,抓着手机急忙往幽深的巷子里钻。
摩托车紧追其后,“干嘛盯着我呀。”麻杆嚎叫着,夺命狂奔,被飞驰而过的摩托车一个侧
擦,身子转了半圈,摔倒在地,摩托车一个急刹车,骑手几乎是飞跃下地,一个猛扑,将正待爬起的某只再弄趴下,啃了一嘴泥。然后就听见“咚咚”“咚咚”擂打的声音和麻杆哀嚎的声音。“冤枉啊,冤枉啊,哥们诶,俺什么都没干啊!不能再打了,吐血啦!”
照擂不误。
远远的,警察的治安巡逻小分队也赶来了。
贝超急忙跑去看白泥,还一动不动地躺着,心下焦虑。先借助手机的光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湿漉漉的,再看,一手的血。扯下白泥脖子上的丝巾将她的脑袋包扎一下,抱起她就跑。
迎面而来的警察问他:“人质怎么样?
“先锁了那个无赖再说。”贝超急急忙忙地往警车那里跑,“快,带我去医院!”
【悸动】
脑袋真痛,像有人拿把锤子一下一下敲打着。
白泥在将醒未醒之际除了痛,还产生一种奇特的感觉——一双眼睛正温柔地看着自己。这种感觉令她产生了错觉——家人就在身边。
看到陌生的天花板,错觉便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感慨,真衰!比十二年前更衰!她连呼救或英勇反抗一番再倒下的经典套路都没来得演绎就“挂”了。她白泥也算半个女侠了,居然一声不吭、窝囊地晕了过去!
然后,她看到一张让她心肝肺都为之一颤的脸,靠过来,很近,近到可以数清彼此的睫毛。
呼吸也不由自主的为之一窒,贝超墨黑的眸瞳如此美丽,美丽得叫她头晕目眩,不敢再细看,偏偏又移不开。挣扎间,心底似乎突然间便蓄满了委屈和悲凉,于是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一左一右,两道小溪顺着眼角流淌,灌进她耳朵里。
“缝了两针,很疼么?”淡蓝色的窗帘衬着他那双温柔得能将人吸进去的眸子,声音更柔和得能将她化成一滩泥。
白泥不答话,嘴扁了扁,别过脸去。
痛算什么?她心底涌起的辛酸能活活杀死一万只草泥马!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贝壳怔忪地看着白泥,这神态真的很像很像那个小孩,当时她充满委屈地站在大太阳底下,像只迷途的小猫,惹人怜爱。
他在她胳膊上轻轻拍了拍,刚要安慰几句,不料她突然扭过头,硬梆梆地问:“我是不是被车撞了?”
这是什么状况?贝超怔住。
白泥闭上眼睛:“我想再睡会儿,也许醒来后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等等,”贝超抓住她的手晃了晃,“睁开眼睛,看这是几?”竖起四根手指。
女孩半眯着眼睛数数:“1;2;3;4;5;6。是6。”
贝超遽然而起,匆匆走了出去。
白泥叹息:一醒来就看见他,而且挨这么近,真让人没法活了。又想:我是不是演过头了,为什么说6?一只手怎么可能有六根手指头?
被子拉上,蒙住了脸,但觉呼吸困难,胸口隐隐作痛。
笨蛋!窝囊废!她暗暗骂自己。
一位中年男医生快步走近白泥,扒开她的眼皮拿电筒照了照,又把了一下她的脉搏,说:“放松点,你只是头皮挫裂伤和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
“记忆力会不会下降?”白泥很不放心,那还怎么背台词?
“别多想,精神负担太重反而不利于恢复。”医生语气轻松地说。
“您是在安慰我吗?我都晕迷了诶。”脑袋又晕又疼,医生不会隐瞒她的伤势吧,听说越是严重的病情或伤势医生越风轻云淡的说。
“呵呵,你的昏迷多半是惊吓引起的。”医生语气和蔼,神色笃定,接着转向贝超,“要不留院观察两天吧,多开导开导你女朋友。”
“不、不是,张医生,她不是我的她、她是我同事。”说话一向利落的贝超居然口吃了。
“哦,对不起。看你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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