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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之附庸,那于我有愧的孟恩受到我的恭贺,两者相加会如何尴尬呢?真是拭目以待。
席上的管笛吹奏靡靡之音,那些你来我往的敬酒之词、阿谀奉承的觥筹交错,于我来说,早已不新鲜。只是今天不再自饮自斟,而是和着这“大将军”的喜气,笑脸相对周围不知名公子哥儿和贵妇的敬酒,临醉之际,我已是不自觉地发出几阵银铃般的笑声。我并非借酒浇愁,我是真的想笑,我笑这里有个愧对小阿盖的男子,我笑他肯定已经看到锦盒里的银指环,我只要看到他的愧疚、不解和悲伤,就能笑到止不住,笑到眼泪如泉般流下来……
孟恩在蒙语里是“银”的意思,我知道。送你的指环,为的只是两不相欠!
用你名字意义的材料制成,与你送我的大小、款式,都一模一样。
只是,金指环上面刻的是六字真言,而银指环所刻的,却是这个时代只有我看得懂的“Be lie ve”……
对,是分开的,不是连贯的“believe”。我只想提醒自己,永远记住,即使是believe(相信),中间也藏了个lie(谎言)。多有趣的一个词语,想到它,我真的无法自持,笑得泪流满面;看到对敬酒之人的惊愕表情,也是搞笑到不行……呵呵呵,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今天的所有事情,都这么好笑?
忽然有人扶住我快要摇晃跌倒的身体,侧腰抱住,继而孟恩略带威严的声音道:“都散了吧!郡主醉了,我送她去休息。”
第十九章 离愁
“摇曳碧玉斜楼上,牡丹花香飘满城,夜狂饮,问醉里谁扶……”
我的眉头像拧成疙瘩一般纠结,心里抱怨道:台上的臭戏子,为什么要唱着与我心境相似的曲词?
酒在肚子里,事却在心里。中间好象隔了一层,薄而坚固的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里去。我佯怒,踉跄地把斟满的酒往戏台那边泼去。还未走近,身子一轻,却被人拦腰抱起了。
“让开……”我想乱打乱蹬,无奈手脚都已无力,颓唐得像案板上被拍晕的鱼。
世人皆醒我独醉,得意失意又何妨,阴晴圆缺付低吟。
然而此刻,我只是把头埋在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嘴里喃喃着:“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
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只是不想面对真实的自己。
女子总是感情中的弱者,我只怕我知道自己输了,我会心疼。
直到他踢开一间房子的木门,命人点灯、焚了最喜欢的熏香,才如我所愿,放我到铺着软垫的木椅上。我大喊大闹了半天,现在坐在这里,看着似是书房里跳动的灯火,和他胸前被哭湿的一大块,忽然清醒了不少。
空前的镇定,空气和时间都像被冰封冻。我思忖着自己酒品太差的事实,心里胡思乱想的造成小鹿乱撞,只敢直愣愣地看着他眼里那片,没有聚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散开的雾——这
倒是他先开口,说话的样子和语音的温柔,和第一次见到他,一模一样:“这里没别人,你有话就说吧。”
早忘记自己为胡思乱想逼红的脸颊,我只觉自己被孟恩久违的温柔融化。强忍住没来由的眼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刚才在他怀里嘀咕的真的只是随口而出,根本没有什么想说……
现在,我只得硬着头皮应着,故意的大大咧咧确实做作,把说话的皮球踢给他:“嗯哼……那个,你和太子……之约,我早已知晓。于我,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
“每次去延春阁吃了你的闭门羹,我就猜想,你知道……你,心有不甘。”孟恩眉目间全是阴霾,静静坐在书桌之后的大木椅上,睫毛低垂得像是结了冬晨的霜:“也许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如果……现在,我只敢说如果……白节之前我回来的话,你会不会跟我走?”
他字字诚恳,我却更是听得糊涂了:“跟你走?去哪?”
“凯旋的桂冠,男人并非想自己拥有,而是亲手带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头上……你懂我的意思么?”他眉间的那弘清泉,现在分明流淌着火焰。
冷冷的话掠过如寒风:“既不是大将军心头所爱,阿盖为何要懂?”
然而他并没有被我的话激怒,却径直走了过来,细细地把我头上歪乱的簪子插正。我抬头看孟恩,他浓浓的眉毛正泛起柔柔的涟漪:“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谎的时候,不自觉地皱起了小鼻头……”
感情的戏,我没演技。我就是那种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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