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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嘴角摇了摇头。
这个面色疲惫,长相斯文的医生是许恩令高中时期的同桌。当然这只是许恩令的介绍。
周聿看了眼吊瓶说:“这瓶吊完了就可以回去了。记得别再吃刺激性的东西了,按时吃药,你要是再不注意,再不上心,疼起来可就要你命了。”
许恩令把胳膊搭在周聿的肩上,煞有介事地恐吓梁倾慕:“周聿当年可是状元,他的话你可不能不听啊,你要是再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就懒得管你了。”说完,还气势汹汹地哼了一声。
周聿侧头看了眼许恩令说话的样子,无奈地笑了。
梁倾慕的眸子清亮清亮的,她打量了眼周聿,看似是在审视许恩令的话。她直起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太久的坐姿让她一阵酸疼。
“雪停了吗?”梁倾慕偏头望着窗外轻声问。
“刚停不大会儿。”许恩令走到窗玻璃前仔细地看了看,随后又抱怨道:“顾珩焕怎么还不来”
梁倾慕的指尖微微颤了颤,不知是因为许恩令的话,还是因为周聿突然靠近着弯下了身来。
看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周聿失笑:“我得帮你把针拔出来了。”
梁倾慕这才意识到一瓶奥美拉唑都已经输完了。
周聿皱了皱眉,虽说她刚刚挂完水,可输液室里暖气十足,梁倾慕的指尖却是冰冰凉,指骨还泛着苍白。
顾珩焕在医院楼道里一路小跑。那股冷硬的消毒水味充斥在胸腔,让本来就慌张的他更加淡定不下来了。
直到他用力推开二号输液室的门,对上梁倾慕的眼,他才渐渐找回了理智,收起了慌乱。
他发出的声响让原本闭目小憩的病人都不满地盯着他,梁倾慕也盯着他,跟那些不满和怒意的眼神不同,顾珩焕觉得她的眼神更像是一种控诉和埋怨。
此刻顾珩焕眼里就只有梁倾慕,他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赏给许恩令,更别说素未谋面的周聿,更别说那些周遭的病人了。
他第一次看见梁倾慕用这种眼神看他,并且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她在怪他。
梁倾慕用棉签压着右手手背上的针眼,暖气终于让她苍白的脸有了点血色,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睛红红,声音有些哽咽:“你到哪里去了?”
许恩令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梁倾慕。内心像是淌进一口涓流,让恩令不由得看向顾珩焕,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或许别人察觉不到,可当梁倾慕红着眼眶质问顾珩焕时,那口气里的委屈是那么毫无遮掩。许恩令甚至听出了一丝撒娇的口吻,梁倾慕拿捏的刚刚好,多了一分显刻意,少了一分显做作。
她想起刚赶到公寓里时,梁倾慕虚弱痛苦的神情把她给吓坏了,她挣扎着要扶倾慕去医院,梁倾慕在最后快没力气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一遍遍地催她:“你帮我给顾珩焕打电话……我打不通电话……”
她是真的变了。许恩令认清这个事实时却莫名想叹口气。她下意识地又扫了眼顾珩焕,的确一如既往的英俊和富有魅力,出色到,连倾慕也陷了进去。
看来她是真的爱上阿焕了,才会怪他来得那样迟。
顾珩焕心疼地走近她,把她揽入腰间,双手环住她的后脑勺,一句句压抑的对不起脱口而出,这更让他感到了自己胸腔中的钝痛,或许那并不是来源于愧疚与后悔,或许疼痛来自更深邃的地方,比如心脏。
梁倾慕把手伸入顾珩焕的厚外套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他的怀抱还带着外界的丝丝寒气,甚至夹杂着一股明显的烟酒味。
原本沉溺在这份温暖怀抱的梁倾慕,身子明显一僵,她睁开眼睛,稍稍拉开了和顾珩焕之间的距离。
梁倾慕仰着一张干净苍白的脸,望入他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似的。顾珩焕垂下眼睑,深眸里似有柔肠百结,万道流光。梁倾慕移开视线,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这该死的温柔。
周聿在走廊里跟顾珩焕说着梁倾慕胃病的严重性。顾珩焕眼神越过输液室的门,看着许恩令在她身边收拾东西,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她似乎是瘦了。
“她以前做过胃穿孔的缝合手术,即使已经愈合的不错,但是照她这种饮食习惯,她的胃早晚会吃不消。”
顾珩焕“嗯”了一声,周聿推了推眼镜继续说:“其实我很不能理解她的这种做法。她明明知道刺激性食物碰不得,她却偏偏要吃。结果呢,痛得生不如死。”
顾珩焕的视线依旧只停留在梁倾慕身上,眼神复杂。他偏了偏头问周聿:“她的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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