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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汗,而筑基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也可调理外界湿热阴寒,可此时却起不了丝毫作用,持续小半个时辰,他整个人以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衣衫都已湿透,黏在身上异常的难受,比这更难受的是,这汗水被地肺毒火烘干,然而汗流却是不止,这般反反复复。
一两个时辰之后,张潜皮肤表面都结了一层盐壳,白花花的一片。
又过一两个时辰,渐至黄昏,地宫之中却是不知白昼,张潜也未曾醒来,那层盐壳逾渐臃肿,只是颜色却不再纯净,白色汗盐之中夹杂着点点杂色,就像是陈年的血垢,又像是水渠中的淤泥,却是这般不断冥想吐息,将躯壳深处的杂质炼了出来,本来筑基圆满,肉身无尘无垢,无病无灾,想要再炼出一丝杂质都极为艰难,何况他还兼修了道渊之术,肉身更是纯净,如此可见他为此番破境下了多大的功夫。
也不难想象他此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然而他却似泥塑的一般,毫无动静。
他将心意全部放在了小腹那时隐时现的暖意之上,经过一番功夫,那阵暖意已经逐渐明了起来,不再断断续续,只是如尘土般卑微,沉浸于高温之中,更是微不足道,想要开辟气海,显然还需几曰功夫。
夜幕下的西廊一片宁静,几名执役弟子相互而视,却不知如何言语。
张潜的突兀出现,以及杀人之举,都在几人心头留下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更是伤及了众人心头那难以启齿的自尊,因此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眼前这略显尴尬的平静,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足足僵持了两刻钟,徐庆这才轻轻咳嗽一声:“这人说他杀了王枢执事,你们想信吗?”
一旁几人都不曾说话,便是默认了。
在场众人虽无一人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张潜今曰杀人之举实在太过干脆,一个筑基境大圆满的修士就像小鸡似得,说捏死便捏死,而且行事乖张诡秘,一看便不是好惹之辈,也不敢不信。
再说,王枢若是没死,张潜又怎能拿着他的令牌入主西廊?
“我也觉得王枢执事凶多吉少,只是过程却不似我等想的那般简单。”徐庆指尖轻轻瞧着桌面,这嘟嘟的声音惹得众人有些心慌,一个个坐立不安,却不敢接话,这一切自然也被他看在眼里,神色之中除了紧张还有一份期待,“你们可想想,王枢执事若真是死了,那他殿中可留下多少灵丹、功法?”
“你是想?”那人话只说了一半,众人却已明白,神色之中惶恐毕现。
徐庆自然知道众人心头害怕,却是有些恼怒,低声喝到:“你们以为这般当缩头乌龟,就能平安无事了?这人来历诡异,是不是我焰狱峰的人都不清楚,此番杀了王枢执事又霸占了西廊,不知有什么野心,我等若无作为,等这事态恶化,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时,你我就是助纣为虐,依旧逃不了一死!”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也是万分焦急,却更是为难。
“那人实力你也曾看见了,陈平实力不比你强?被他说杀就杀了,我们就算有心反抗,又有什么办法?还不是自寻死路。”
徐庆冷哼一声,似是嘲笑:“我是不行,可焰狱峰就没别人了吗?”
“峰主坐生死关已有十余年,我自上山后就没见过他老人家的模样,而如今首座也闭关去了,没两三年怕也难以出来,还能找谁主持公道?”那人被他嘲弄一句,却是挂不住脸面,出言反讽道:“眼下内门之中就那寥寥几人,可连王枢都死在此人手里,那些人来还不是毫无用处?更何况谁愿意帮咱?”
王枢曾经为白骨真人看重,受旁人嫉妒,而且行事张扬,在内门弟子中人缘极差。
徐庆呵呵一笑,似胸有成竹:“那人也不是你们想象般厉害,我虽不清楚他的实力境界,但是心魔丛生之境与炼己筑基之境有很大的差别,我伺候王枢执事已有五年,心魔丛生之境的修士已窥大道门径,在气息上和我们筑基境的修士有一丝差别,具体差别在哪我与你们也说不清楚,不过我感觉却不会差。”
“仅凭一丝感觉,你就敢如此笃定?这人若没有心魔丛生之境的实力,又如何杀得了王枢?”
“你们不要忘了,王枢执事如今已到心魔丛生之境的后期,面临的乃是最为凶险苦海魔境,这几曰坐关有没有受伤谁也不清楚,我看那人便是占了这便宜。”徐庆眼神之中冷光隐现。
“那你又怎么请的动那几位执事?就凭门规大义?若这人真是我焰狱峰子弟,他杀了王枢取而代之也不算什么罪过,毕竟我焰狱峰不可能牺牲一个活着的高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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