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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啄瞎了宋将的眼睛。
月儿的心忽然如坠入冰窖,浑身在颤抖。
她苦心喂养的海东青,毕竟是女真人的海东青。它的主人是小王爷,就像小王爷说的那句话:“主人让他做什么,他只有去做。”
得胜回来的小王爷一脸的兴奋,拉了月儿在一边问长问短,话也多了起来。
“如果这仗打得顺利,怕完成皇爷爷的意愿就指日可待,我就能接回母亲了。”
月儿看着玉离子,他最近开始爱把心事对月儿讲,似乎并不在乎月儿是否听懂,只愿意月儿在一旁静静听他讲话。
16 打开玉笼飞彩凤
16 打开玉笼飞彩凤 夜晚,月儿哄逗着‘白云儿’,白云儿的嘴角和毛上满是鲜血。月儿听人说,这是在江面抗击金军的那位大将邵青将军的血,是‘白云儿’啄瞎了邵将军的眼睛,才让金军水师顺利渡河。
月儿抚摸着“白云儿”的羽毛,喂着“白云儿”一片片的肉,“白云儿”撒欢似的用头不停蹭着月儿,在同月儿亲昵的邀好。月儿逗着它,将肉扔得高高,“白云儿”就仰了脖子去叼住,然后美美的吃下,似乎也在向月儿炫耀它今天的赫赫战功。月儿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
一位老兵看了奇怪的问月儿:“你怎了?怎么看了海东青在哭呀?是被它一身血吓到吗?”
月儿笑了摇摇头,抱着“白云儿”搂在怀里,哭得更凶。
“帝姬,你不能,快呀!”银钩偷偷提醒,月儿擦了泪,一步一回头的向外走去。
第二天清晨,玉离子起床后被甲准备上阵,却不见了月儿,心想月儿定然是去喂“白云儿”了。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亲兵进来通禀:“小王爷,不好了,‘白云儿’死了!”
“白云儿”果然死了。
玉离子抱着“白云儿”的尸体在风中呆立无语。
金兀术也闻讯赶来,听了士兵的回禀的事情经过,大家都不难断定昨夜逃跑的月儿三人就是杀死“白云儿”的凶手。
金兀术看着儿子抱了“白云儿”的尸体,用脸不停的蹭着白云儿的羽毛,忽然抖手就是一鞭抽到玉离子的背上。
停停骂道:“早对你说不许带那丫头来,你偏是自作主张!如今海东青一死,这出师就不吉利!”
玉离子不答话,金兀术又是一鞭子抽下,玉离子嘴角一阵抽搐。他不知道什么是眼泪,但他能知道什么是哀痛,知道心在揪得难过,知道他最亲密的两个朋友忽然都弃他而去。
月儿和银钩宝帘连夜的逃跑,她们都知道,如果被抓回来,怕就是死路一条了。
月儿一路都在哭,一路都在想她亲手药死的“白云儿”。
月儿留了一根“白云儿”的羽毛,“白云儿”是她的朋友,但是却注定是她的敌人。
四处都是逃难的百姓,乱糟糟的如没头的苍蝇,哭喊声抱怨声不绝于耳。
路过一座孤城时,夕阳下死尸遍野,乌鸦乱飞。吓得月儿不敢睁眼睛。
月儿终于学到了两个词“屠城”“杀戮”。
月儿同宝帘银钩三人兄弟相称,混在难民中。
三人饥肠辘辘的想尽了一切办法谋生,甚至想过卖身为奴,但战乱中都没如愿。
宝帘和银钩白天就去讨饭,晚上就躲在破庙里避风。天渐渐冷起来,转入了冬季,月儿三人还是单衣。
宝帘病了,而且病得直说胡话。没有钱去看大夫,又是食不果腹,月儿急得流泪。
银钩忽然提议说:“帝姬,你手里不是有块儿玉佩吗?”
“那是小王爷寄存的。”月儿知道银钩几次动了这块儿玉佩的心思。
“什么小王爷,就是个番狗,宝帘和我这些奴才的命不值钱,可帝姬你不能饿死呀。还有,帝姬你可是要去见九殿下的?这么就饿死在荒郊野外,可怎么对得住皇上和娘娘?我们这些煎熬不都白受了!”银钩说得伤心,开始哭起来。
月色是那么的清冷,仿佛月中的嫦娥姑姑也要过冬天了吧?
月儿在破庙外托腮望着天上的月亮,举着手里的玉佩在月光下仔细端详,那半透明的绿色真是柔和得如月华般的流光溢彩。
“宝帘,宝帘,你怎么了?”银钩的叫嚷声惊得月儿慌忙跑进破庙。
宝帘浑身在抽搐,神志不清的摇着头痛苦的样子。
“宝帘,兄弟,谁让你我命贱的。一小就被爹娘狠心的割了根儿当了太监。在宫里一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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