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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师长一行走走打打,打打走走,杀伤日军无数,自己的队伍又牺牲了7个弟兄。在一处隘口,寸师长架了机枪又要射击,扣扣扳机,却发不出声音,这时,他才发现子弹用完了。他问士兵:“都还有几颗子弹?”
士兵有的说两颗,有的五颗,反正所余的子弹寥寥无几。
寸师长庄重地说:“子弹都不要打完,要给自己剩一颗,唐军长给我们做了样子,宁死不当俘虏。”说罢又挥着手下令:“撤!”
寸师长带着队伍向山顶退去,出乎意料竟入绝境,山顶的一块巨石向外突出着,下面是巨浪翻滚的黄河。
见中国人退入绝地,不远处的日军在下面一边大笑,一边怪叫。日军的翻译官扯着嗓子喊着:“寸师长,你们弹尽粮绝,又失去了退路,还是投降吧,皇军爱惜人才,过来还让你当师长!”
寸性奇一把夺过士兵的步枪,也不瞄准,举手一枪,那汉奸翻了几个滚,便掉下山崖。
敌人放着枪又攻上来。寸师长怒目圆睁对士兵说:“我寸性奇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弟兄们,我先走一步,来世再见!”
说罢纵身跳入河中。几个士兵见此甚为感动,也学着师长的样子向黄河中跳去。
一阵黄风刮来,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一声惊雷炸起,瓢泼大雨哗哗落在山上,顿时洪水四溢,沿山势奔流。河面上飘来一只破船。风雨声中船帆发出呜呜的悲鸣,如泣如诉,如歌似哭,听来十分悲壮、惨烈,使人黯然伤怀。 。。
第十四章 (1)何应钦装病
(1)何应钦装病
洛阳,第一战区作战室。
中条山战役已成败局,前线又传来日军渡河的消息。何应钦急得抓耳搔腮,也想不出一点办法。他顾不得往日的斯文,解开胸前的扣子,把帽子往桌上一扔,不住地在作战室不安地走动着,就像关进笼子里的狼那样。
一个侦察参谋进了门:“报告何总长,第14集团军刘茂恩部兵败,现在进入八路军的防区。”
何应钦气得两眼通红,他大声吼着:“糊涂,怎么能和八路军搞在一起,你去告诉郭参谋长,命令刘茂恩部立即渡河南归!”
侦察参谋刚刚走出作战室,桌上的电话铃响起来。何应钦接了电话说:“我是何应钦,请讲话。”
对方说:“报告何总长。我是孙桐萱,敌第35师团、第36师团还有一个骑兵旅团,突破河防,向*、郑州一线压来。情势危急,请速派援军。”
何应钦气得双手发抖,他安慰着说:“孙总司令,请和第4集团军并肩作战,再造大捷,为*立功的机会到了。”
孙桐萱在电话上哀求着:“何总长,不是弟兄们作战不力,敌人的炮火太猛烈,恐怕抵挡不住……”
何应钦拍着桌子喊:“孙桐萱你听着,要想尽一切办法挡住敌人,确保郑州的安全,若是郑州有失,我要你的脑袋!”
电话里传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电话断了。何应钦对着电话叫着:“孙总司令,孙总司令……”他拿着听筒呆了好一阵子,再也听不到一丝的回音。
何应钦拿电话的手感到发麻,他索性扔了电话,摇摇晃晃倒在沙发上,他看到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摇动着,像要掉下来,门、窗、办公桌也在挪动位置。看到这些,他害怕极了,连忙对门外喊着:“来人!”
一个卫士走进来,见何应钦面色苍白,脸上的肌肉颤抖着,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报告一声说:“请问何总长,您有什么事?”
何应钦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他强打着精神说:“也没有多大事,我有点头晕,你扶我到住室休息一下。”
来到院子里,凉风一吹,何应钦清醒了许多,他对卫士说:“你不必搀我,去让郭参谋长替我值班。”
何应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越想越害怕,恨不能立刻离开洛阳。但总得有个理由,说个什么理由呢?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以得病的理由更合适。于是他要通了侍从室的电话,他对着电话说:“侍从室吗?我是何应钦,请张主任听电话。”
电话里传出张治中的声音:“敬之兄,我是张治中。”
何应钦装出一幅病态,喘着粗气说:“文白兄,敬……之实在不争……气,正指挥战斗,突然病……倒了,我……。心里很难过,有负委员长……的厚望啊!”
张治中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又故作不知,他对何应钦来洛阳的所作所为也不满意,现在中条山兵败,何又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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