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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叁十多万两,再加上无忌嬴走了那一票,现在他表面看来虽然过得风光,其实已只剩下个
空架子。
幸好他的“场子”还在,过年前後又是旺季,所以他还可以撑得下去。
用冷水冲了个澡後,连这个问题好像也娈得不是问题。
他换了套乾净的衣服,还准备孢着他新娶的小姨太再睡个回笼觉。
巴在这时候,费老头忽然来了。
费老头是他场子里的管事,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在赌这一行里,已经混了好几十
年,什麽样的花样他都懂,什麽样的场面他都见过。
鄙是今天他却显得有点惊惶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几乎被门槛绊得摔一跤。
廖八笑骂道:“看你急成这样子,是不是你老婆又偷人了?”
费老头叹了口气,苦着脸道:“我老婆偷人不稀奇,今天这件事才稀奇。”
廖八娥了娥眉,道:“难道今天场子里面又出了事?”
费老头道:“出的事还不小。”
做场子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忽然凭空来了个手气特别好的大嬴家,就好像去年来的那个
“行运豹子”一样。
鄙是像“行运豹子”这种人,一辈子也难得碰到一个的。
廖八道:“你先喘气,坐下慢慢说,就算天塌下来,咱们也撑得住,你急个鸟。”
费老头却好像连坐都坐不住,道:“今天场子里又来了个高手,狠狠的勾了咱们一
票。”
“勾”的意思,就是嬴了。
廖八什麽都不问,先问:“这个人现在走了没有?”
费老头道:“还没有。”
廖八冷笑道:“只要人还没走,咱们就有法子对付他。”
有赌不算输,像费老头这样的大行家,当然应该明白这道理。
鄙是今天他却不这麽想:“就因为他还没有走,所以才麻烦。”
廖八道:“为什麽?”
费老头道:“因为他还要赌,而且看样子还要再嬴下去。”
廖八道:“你看得出?”
费老头道:“他只带了十两银子本钱,现在已嬴了十四把。”
廖八道:“十四把是多少。”
费老头说道:“十六万叁千八百四十两。”
廖八脸色变了,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你是干什麽的,怎麽会让他连嬴十四把?”
费老头道:“我一点法子都没有,因为他把把掷出来的都是叁个六。”
廖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变色道:“是不是那个行运豹子又来了?”
费老头道:“我本来也怀疑是他,可是他们的样子却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想了想,又道:“那个行运豹子,是个长相很好的年轻小伙子,这个人看起来却像是
个痨病儿。”
廖八吼道:“他用的究竟是那一路的手怯”
费老头道:“我看不出。”
廖八又吼了起来:“他连掷十四把豹子,你连他用的是什麽手法都看不出!”
费老头道:“他好像没有用手法!”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天下绝没有运气这麽好的,能连掷十四把叁个六。
费老头道:“就算他用了手法,场子里也没有人能看得出来,所以我也不敢动他,只有
先把他稳住那里。”
他愁眉苦脸的接着说:“现在场子里根本已没有钱赔给他了,他不但等着拿钱,而且还
要赌,八爷你看怎麽办?”
廖八冷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应该怎麽办?”
费老头道:“可是他既然敢来吃咱们,就一定有点来头。”
廖八怒道:“不管他有什麽来头,你先去替我做了他再说。”
费老头道:“就算要做他,也得先把赌注赔给他?”
这是做场子的规矩,规矩一坏,下次还有谁敢来赌这一点廖八也不是不明白,只可惜他
根本已没有钱可赔了。
“你再去把那小子稳住,我去想法子。”
他唯一能够想得出的法子,就是去找他的贾六哥,可是他也知道这条路未必会走得通。
他们早已疏远了,自从他把贾六投资在他场子里的二十万两银,也算成是输给行运豹子
之後,他们就已经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