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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刚要开口,却被他扑到在芦蒿枯草之中,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连带鼻子也一块儿捂上。蔓笙听见乔木林方向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和凌乱的脚步声,隐约还看到些火把。不消一刻,声音和火光都朝峭壁小屋的方向去了。
黑暗中,他仰着头,锃亮的眸子窥视着那火光隐没的方向,手仍旧捂着自己的口鼻,身体紧紧压着自己,隔着衣服,自己能感觉到他强劲的心跳。这心跳声让自己忘记挣扎,犹如蛊惑。
忽的,他闪开了自己的手,又再自己脸上拍了两下:“蔓笙……你还好吧?”
自己深深吸了几口气,摇摇头。
“……你怎么也一动不动,想闷死麼……”
他后来讲了什麼,自己没听进去,只是定定地望着两人的姿势,被他这样整个压着,心跳快了不止两拍,都快要顶到自己下巴了。脸颊也开始发烫,知道自己现在的脸定是红得超不正常,但是老天爷很帮忙,黑成这样,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神色,所以自己丝毫不想去掩饰,任由它爱怎么红怎么红。
见自己沉默,他也发现这个姿势的不妥,立马从自己身上翻了下来,也沉默着不语。天黑成这样也有坏处,就是自己也看不到他这时候……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控制不住的绯上脸颊呢?!
一滴冰凉的液体把自己砸醒,接着是无数滴砸在身上,天竟下起了大雨。
考虑过后,两人决定先到酒窖避雨。土窖最近不说,晚上也不会有人来,就自己住,且峭壁处小屋说不定已有人把守,衣服都被淋了个半透,还好只是外衣透湿。
半夏用些枯枝打成堆,生了小火,将外衣坎褂等烤上。这个小酒窖是第一次来,布置虽然简陋但却温馨,这种昏黄的光线让人放松舒心,这里每一个角落都是他的气息。
“好浓的酒香!”说着就猫在土墙旁,打开一个瓷罐:“这酒你酿的?”
蔓笙边自顾将外袍脱下,背他应声:“加了些兰花一起酿,所以更清香。”外袍架上烤火,又披上一件青莲小袍。复抬头时,他正望着自己,那眼神中竟带一点怀故的殇感,蔓笙添下唇:“那个……叫竹叶青,我就只会酿这么一种酒,你要不要尝尝……”
“……不……用了……”自己酒品不怎麼好,半夏坐回凳上。
小凳上两人烤起了火。两人的影子也随这火光在凹凸不平的黄土墙上闪晃。小小的酒窖渐渐变得暖烘起来。一时也不知道讲什麼好,蔓笙偏过头,他竟也在望着自己,不知是不是从刚才就没有离开过?!
他侧脸火苗舞曳,忽明忽晦。迷惘淹了一双单睑,睑尾长而翘,睫毛的霾影投于深深地眼窝。
鼻梁瘦挺,鼻尖峭而不锐,稍稍高于鼻背,挺拔流畅,迷人至极。蔓笙胸口被小锤子突地敲了一下,心中豁地溢满酸疼,脑中一幕幕都是他对自己的好,自己却已不敢奢求太多。
他的脸在靠近,蔓笙低下头,将下巴紧紧地抵住喉咙,手拉住衣角僵硬地垂在身侧。
他亦是低了头,鼻尖触到了自己的鼻尖,微凉。
停了一会儿他吐出一口热气,手轻轻地搂上了自己的腰肢,又将脸稍稍向右横侧过一点,将鼻尖错开,温热湿润的唇贴上了自己的,又下意识地闪开,呼吸间又贴上来就未再离开。蔓笙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睛,左眼的一颗泪珠滑落在他的脸庞。
他双手将自己搂紧了些,自己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臂。他的唇舌在自己的两唇上试探地舔吻着,接着滑润的舌头慢慢游进自己嘴巴。
呼!蔓笙深喘了一口气,心再也由不得自己,跟随他的节奏而跳。
兀的,腿弯一紧,身体腾空起来,自己已横坐在他的腿上,他一手扶着自己肩膀,另一手抬住自己后脖,放平自己,脊背支着他的右膝。又将自己拖地的黑亮长发挽起,拢在手中。
他的软舌一次次轻拂过自己舌尖,自己原本安静匐着的小舌终于怯怯地伸了出去,生涩地亲吻了他的唇,添上了他滑滑的牙齿,他的口中流淌着淡淡的液泽,洋溢着果蔬五谷的馥郁,醇香美好。
仍旧躺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臂弯,他与自己额抵额,鼻触鼻,眼睛阖着。自己亦闭了眼,吞吐着属于他的气息。
当祈盼的这份温柔真正拥住自己时,自己感到害怕,怕它仅是虚梦一场,梦醒时自己是否依旧倔强。
花一瓣一瓣飘落在酒坛中,微绿的液体浸入经络,干花瓣慢慢舒展花缘,恢复了娇嫩滋润,缓缓沉入坛底。
又拿起一小撮,还未散入酒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