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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夫。”
伙计稀里糊涂地被蔓笙遣了出去。曾老板系着衣襟从里屋出来,狂喜:“蔓笙你可是出现了。”
“啊。”这下可轮到蔓笙被吓到,曾老板扑上来紧紧抱住他:“我可是已经踏破桃奴苑门槛了。”
“看我把这事都忘了,兰花我一定帮你取来。”自己这些天一直在墨玉谷忙着救人的事,老早把这事给忘得干净。
“这回我可不放你走了,要找你可是不容易啊。”曾老板头一转,看向禹雷道:“蔓笙给我弄个死人来干嘛?”细细地打量了一圈背上的人,一边顺着自个儿的“瓜子脸”:“好个俊俏摸样,死了真当可惜。”
“救救他吧。”蔓笙忙求道。
“嗯?”曾老板手负在背后,心道:干嘛管这闲事。
“就当还我人情。”蔓笙黑眸里的光炙热得叫人不敢直视。
这小鬼还真是要人的命,曾老板轻叹一声:“把他弄到里屋来。”
两人把他放在床上,血瞬间就把雪白丝垫侵得透湿,俊美的脸毫无人色,却散发着让人悸动的气质。
曾老板叹道:“他失血过多,再不救治恐怕必死无疑。”
“……。”蔓笙呆在原地,只觉得疲惫不堪,也许真的是尽力了。
“大夫来了”伙计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像电流一般穿过每个在场人的身体。
“都让开些,让老夫瞧瞧。”说着老头儿搭上他的脉:“脉搏微弱,但却有力。”
从布袋中掏出一蓝瓶子,解开了他已经残破不堪的衣襟,冰清玉润,美肌排秀,血水蜿蜒顺腰而下,如同一幅山水丹青,只是被泼的不是墨,而是鲜鲜的血,素雅中带着无情的妖妍。
一瓶白色粉末全数倒在他腰间狭深地伤口上,血才勉强被止住,大夫拭汗长叹:“与谁结的怨,好狠的剑。”
两眼相望,一阵沉默。
禹雷:“是回来路上救的,并不与他相识。”
曾老板:“一大早的从哪里回来?”
蔓笙低声:“墨玉谷……”头一低:“禹雷被抓,是逃出来的。”
曾老板一拍桌颓然坐了下来:“在墨玉谷也敢胡来,真是活腻了。”牙齿磨得咯咯响,封裔向来专横不讲道义,收留了这两个不知死活,外加一个不死不活的,摆明了与墨玉谷做对么,容成峰的事还没了解,又来个墨玉谷,自己怎么就一下惹上了江湖上最不好惹的两个人,真是跳河都嫌水浅,欲哭无泪。
看曾老板阴云满脸,蔓笙沙哑道:“求你让我们留下,我们实在是没地方可去。”
望向蔓笙微红的眼眸,看在自己欠他一份人情的面上,无法道:“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了。”
蔓笙欣喜:“你让我们留下了。”
曾老板站起来警告道:“留下可以,但不得出花坊半步。”
可以留在这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不过得回桃奴苑一趟,禹惜可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
“命是保住,这几天可要好生照看,他的腰伤很深容易开裂。”床上的人已被悉心包扎好,大夫留下一张药方就退出去。
墨玉谷
房中,男人端详着手中寒剑,静静地沉思着。
淳千,冰魄匆匆赶到屈膝:“主人。”
男人依旧看着手中的剑,铁青脸色,眼中寒光比剑更冷:“事办得怎么样了?”
冰魄:“已经查清楚。蔓笙,篱城名ji蔓玉骨之子,后蔓玉骨被孔蔺休赎身嫁入孔家,蔓笙被弃在桃奴苑,孔家大公子孔水与其有些往来,但似乎关系并不好。”
男人脸色更青三分:“他竟是蔓玉骨的儿子。”
淳千补道:“还与禹雷禹惜两兄妹走得很近,这次失踪的一个劳力就是禹雷。”
男人鹰目一侧,转身将剑入鞘:“走,去大厅。”
大厅
封裔修长的腿高高架在扶手上,依旧慵懒地倚在中央墨玉石椅上半寐,但却弥漫着一股与素日不同的嚣杀,黎南即墨一左一右恭敬地站在石椅旁,阶下整整齐齐列着的手下凝神屏气,生怕惊动了沉睡中的枭龙,大厅静得仿佛空无一人。
众人见霍峰前来,侧身在中间让开一条道。
霍峰单膝一跪:“谷主。”
睁开黑眸,空气被冰封一般瞬间凝住。优雅地放下腿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每一脚都踏心门上,众人气屏得更紧。
手一扬,黎南双手将封刀呈上来,封裔左手持刀缓缓走向右侧的崖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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