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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今雨包里面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一个钱包、一串钥匙、一盒补妆用的气垫和一支口红,剩下的就是王鼎鼎今天直接从文件夹里取出来的,三分之一的未装订剧本。
因为骆今雨只带了一个小包,所以将剧本对折后堪堪塞进了包里,这下被景斯寒一弄,全散落了出来。
景斯寒虽无意窥视骆今雨的隐私,但是在捡的时候或多或少总能看到一些,多看了两眼后,他发现这似乎是一个剧本。
骆今雨的工作,就是演戏?她身上那些斑驳的新旧伤痕,全是拍戏弄出来的?
抱着一丝好奇,景斯寒在整理剧本顺序的时候粗略地将剧本过了一遍。
封皮上是大号的“回家”两个简体字,下方署名是:导演/编剧王鼎鼎。
王鼎鼎?景斯寒皱眉,这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名字都没听说过。骆今雨这女人不会被人骗了吧?难道在汤宸她是陪着去拉投资的?
简直愚蠢!想要拍戏也挑个正规点的剧组吧?
景斯寒把剧本整理好,重新塞回包里,犹豫到底要不要和骆今雨提这个事情,但想到自己和她的关系,最后还是决定让母亲梅婉开口。
他将手提包放在一楼大厅的茶几上,重新回到骆今雨的房间,景嘉译睡的很乖巧,仍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睡姿。
景斯寒走到床边,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
景嘉译一张小脸估计不够他巴掌大,深蓝色的枕套映衬下,肤色看起来更白了,皮肤下还能隐隐看见青色的血管,那么小小一个人,不禁让人觉得十分的脆弱。
只见他薄薄的眼皮下,眼珠滑动了一下,小小的唇里吐出一个简短的叠声词:“爸爸……”
安静的房间内,这一声叹息般的呼喊,却重重地砸在了景斯寒的心上,让他忍不住又想起了晚上听到的那句“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
“娘不要”必然是假的,骆今雨扑向孩子摔倒时的那声闷响还犹在耳畔。但“爹不疼”,却讲的一点没错。
他站在原地,很努力的回想,却连一个记忆深刻的共处画面都想不起来。
无论成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孩子却是没错的。
是他自己选择要来到这个世界吗?不是的。但却无端受到了自己的冷漠的对待,即便如此,他仍然对自己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和崇拜。
想及此,景斯寒心里不由有些泛酸,一种名为“歉疚”的情绪,在他的胸腔萦绕,久久不散……
第二天一早,景斯寒在骆今雨的床上醒来。
一睁眼,他立刻看向右边的位置,发现景嘉译竟不在床上!
景斯寒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慌乱地套上拖鞋往外走,站在廊道上正要喊景嘉译的名字,看到隔壁的房门半开着,里面传出很轻的对话声。
他上前一步,轻轻推开了门,果然看到景嘉译垫着小脚趴在床头,正和骆今雨说着话。
“妈妈,你好些了吗?”
骆今雨也是才醒,奇怪地问道:“我怎么睡在你的房间了?”
景嘉译歪着小脑袋回答她:“奶奶说妈妈不舒服,就让妈妈睡在这里了!”
“那你呢?你睡在哪里?”
“爸爸带着我睡在旁边呀!”景嘉译用手指了指隔壁骆今雨房间的方向,道:“对啦!睡觉前我还给爸爸讲了你给我说过的瓦力的故事!”
骆今雨以为他说反了:“你给他讲?不是他给你讲吗?”
景嘉译肯定地回答:“是我给爸爸讲的呀!他听的可认真啦,下次妈妈可以给我和爸爸一起讲后面的故事!他肯定喜欢!”
“他那么大一个人了,竟然还让你给他讲睡前故事?!”骆今雨不敢置信地感慨出声。
站在门口的景斯寒:……
☆、27。第 27 章
“斯寒; 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梅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骆今雨眉心一跳,偏过头看到景斯寒握着门把一副要进不进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景斯寒松开手,转而面向走过来的母亲; 道:“起来发现嘉译不在,就过来看看。”
梅婉走近; 往房间里一瞧; 笑了:“果然是一醒就过来看妈妈了吧。”
“奶奶!爸爸!”景嘉译回过头; 扬声喊了两句。
骆今雨也坐了起来,抬手将散乱的头发拨到脑后; 也跟着轻声喊了一句“妈”。
“嗳!”梅婉一边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