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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妈妈没有搭理,只道:“不想睡大街就不许再哭!”说着摇下车窗把手帕丢出去,揪回衣角挪到一旁坐得远远的,放任她一人眼泪串串。
原来由于父亲的离世,她们不能继续居住在职工大院,惟有依附两年前嫁入豪门的小姑姑,作为两只吃白食的超大“拖油瓶”,必须得有寄人篱下看尽脸色的准备。
霍家大宅她和爸妈来过一次,那还是小姑姑刚新婚的时候,可惜她太小,印象为零。当车子驶入对她来说犹如公园般广阔的庭院,她震得忘了哭,他们家居然有池塘!
小姑丈上班不在家,小姑姑即将临产故而躺卧室里休息,迎接孤儿寡母的是蒋妈,热情的蒋妈安排了房间,带她们吃饭,嘘寒问暖,妈妈感激不尽。
她用哭哑的嗓子问:“哥哥呢?”
蒋妈笑着说:“阿渐他上学去了,晚点放学回来陪你玩儿。”
于是她等,屋里呆不住又跑到庭院前的铁门门口,几次三番,日头西落才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背着书包晃进来。
“哥哥!”她喜出望外。
霍梓渐的校服不知道什么原因脱了几颗扣子,领口撕开,一截衣摆扎在裤腰一截掉在外面,活像一个小流氓,他手背蹭过鼻头,态度散漫的说:“哦,你已经来啦。”
“哥哥!”她蹦蹦跳跳的过去抓他的手。
“嘶……”他倒抽一口气,一把甩开她,捂着手吼:“蒋妈!蒋妈!蒋妈!”
蒋妈闻讯赶来,“怎么啦?怎么啦?”
“把这个丫头带开!”
他暴戾的叫嚣吓得她倒退三步,蒋妈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又在外面跟人打架了,正要数落,随后赶到的妈妈却快一步大喊:“纯,你怎么把梓渐哥哥的手挠破了?!”
霍梓渐还愁找不到借口解释他身上的伤,马上逮住机会嚷嚷:“就是,不问青红皂白突然扑过来,你属狗的啊?”
“对不起,梓渐对不起,我会教训纯的,你千万别生气。”妈妈讨好的笑,接着严厉的拎着她,“你跟我进屋去,不给吃晚饭。”
“妈妈,我没有……”她急急的澄清。
“闭嘴,做错事还想狡辩,不听话!”妈妈一路拖拽,絮絮叨叨的骂。
到霍家的第一天,她关在黑漆漆无人的房间,饿着肚子,哭湿了枕头。妈妈自贬身价赖以生存的作法,不知是否预示着她未来的岁月均过得低人一等,受尽鄙夷。
……
下午霍梓漪来医院,一并带来一大堆鲜花水果零食,将病房填得满满当当,他见白纯要开口训人,立马把夹在腋下的课本拿出来举高,“我没有翘课,下午没课才从学校过来的。”
白纯噎了噎,“那还差不多。”
霍梓漪呵呵笑,丢了书本挑了一颗又红又圆的大苹果,一边削皮一边问:“今天感觉怎么样?手还痛不痛?”
“好多了。”
霍梓漪侧头看桌上蒋妈的坛坛罐罐,窃笑两声,“补吧?”
白纯瞪眼,还没找他算账他倒好意思先主动惹她!压低声音说:“都是你,干嘛告诉蒋妈?”
霍梓漪耸肩,“不然呢?医院的饭菜那么难吃,我又不会做,你营养跟不上怎么办?”
“……”白纯无语望天,半晌才道:“我只是手脱臼。”
“岑大夫说了,弄不好变成习惯性脱臼你就完蛋。”
“危言耸听。”
“纯。”他蓦地正声。
白纯望他,“啊?”
他握住她的手,面色严肃道:“你不能有事。”
“小漪……”白纯一阵感动,因为她身体一直不好,他没少跟着担惊受怕。
他一仰头,瞬间眉眼舒展,得意的说:“知道我够温柔体贴了吧,爱我请直接说,我都接受。”
插好花的蒋妈进来刚巧听见,扬手敲他脑门一记,“接受你的头!”
“哇呀!蒋妈好痛!”
“你才痛,死孩子!”蒋妈又捶他一把,宠溺的笑骂。
“啊,你……你怎么可以对人家动手动脚的呢?”霍梓漪跳起来装弱小,抱着手臂缩到白纯床头,可怜兮兮的指控,“好坏哦,毁人家清白。”
蒋妈二话不说上前拧他耳朵,“你小子从光屁股起就我伺候洗澡,全身哪里没让我摸遍?还清白呢?”
“喂!喂!喂!这位大妈请注意,素质,素质!”霍梓漪哇哇惨叫。
蒋妈不管,一下掐他腰,一下拍他屁股,“十三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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