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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得见他心事重重,他到底怎么了?莫非遇到什么难解的问题?那说出来嘛!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兴许她能帮到他,再不济,也能减轻他一点心烦。
他那边郁闷着,她则陷入沉思中,不知不觉,两人双骑已来到倚香院门口。
砰!任十美和焦俏还来不及下马,便见一主一仆被护院们丢了出来。
那两人都是一身男装,但头上冠带散开,长及腰际的发瀑在风中飞扬,却是露出了十成十的女态。
“你们这些下贱的人,竟敢对我无礼!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女主人站起来,愤怒尖叫,颇有几分泼妇骂街的气势。“东方侯可是我夫君,我是堂堂的侯爷夫人,你们这些下贱胚子,我一定要叫侯爷抄了这个肮脏的地方,把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全部捉去砍头……”
“唉。”任十美不耐烦地长喟口气,调转马头,往旁边的巷子走进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焦俏一脸迷糊,看看那发飙的女主人,又瞧瞧任十美落寞的背影。
她其实很好奇,怎么会有人女扮男装逛青楼,逛到被人丢出来?那女人难道对院里的姑娘做了什么下三滥的事?
也不对,小小一个姑娘家,能干啥坏事?就算真干了,这青楼女子,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需要发如此大脾气,把人丢出来?
这事情真奇怪,一定有趣,可是……任十美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她想了想,着实放心不下他,便跟着他进了小巷。
“喂,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任十美已经下了马,将马拴在巷口一棵大榕树上。
听到她的问话,他忽然愤怒得一脚把树下一颗大石踏成粉碎。
她吓一跳。相识这么久,还没见过他发如此大脾气,看来今天的事情很严重。
她赶紧下马,走到他身边,小手轻轻地搁在他背上安抚他。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一起商量,就算我帮不了你,也比你闷在心里强。这人心情若不好,很容易生病的。”
他又气息不平了一阵子,才涩涩地道:“刚才那家伙……是我二姐……”而昨晚调戏他的则是他那家世一流、世袭侯爵,却放荡无能、醉瞎了眼的二姐夫。
以前姐妹们待字闺中时,大家感情多好,难道成婚以后,就让姐姐的性子改变这样大?
刚才乍见二姐,他几乎认不出那凶悍的泼妇是他曾经娇如春花的姐姐。
爹爹很后悔,说当年不该一时贪心,妄攀高门,结果所谓的侯爷只有一个好听的名头,和一间祖传下来、得靠着任二姐庞大嫁妆才能维系下去的大宅院。
而那对夫妇根本不知道要维持他们所谓的富贵门面得花多少银两,两个都是不事生产、也不屑钻营经商的人,嫁妆花光了,就赖进任家,像两只蛀虫一样吸食任家,还嫌任家行商品味太低,污了他们身分。
任十美真想对他们吼:“有本事你们自己出去谋生计!赖在岳家生活算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的耐性还剩多少,但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忍不住把他们扫地出门。
“你二姐啊……啧!”焦俏吐吐舌,真是个了不起的“极品”。“但你刚才怎么不与她相认,反而避开?”
“我出去干么?替她出气?”他想教训二姐很久了,如今有人代劳,他高兴都来不及,才不出去阻止呢。
“可是……”她缩一下肩膀。“她要挨打了……”眼见任二姐越骂越难听,恶毒的词汇连护院们都听不下去了。
这时,一名身穿白衣、冷艳似寒梅初绽的女人走出来,一巴掌打断了任二姐那张不停喷吐着恶言秽语的嘴。
目睹一切的焦俏倒吸了口凉气。原来漂亮的女人凶起来也很可怕,瞧那巴掌用力的……啧啧啧,任二姐半张脸都肿起来了。
“什么?”任十美随着焦俏走出小巷,仍把身影陷在墙角边,这样既能看见倚香院门口发生的事,又不会暴露行踪。
任二姐完全被打懵了,她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下贱的妓女居然敢对她这个高高在上的侯爷夫人动手。
“夫人,你没事吧?”另一个女扮男兼课的女子是任二姐的贴身丫头小翠,赶紧爬过去,扶住她。
“滚开!”任二姐用力一推,让小翠又摔了个大跟斗。她指着冷艳女子,不停地发拦。“你你你……”
“我名瑞雪,你若要找人报仇,可别寻错人了。”冷艳女子居高临下斜睨着任二姐。
任二姐气疯了。“你们这些下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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