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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
“我那时还是战士,很少上街,有一次副连长家属来队,周末他们俩带我上街顺便给连队买东西,正好那天是情人节,我提醒副连长该买朵玫瑰花给嫂子,副连长一听还真是,我们就顺着街道找,要是平时肯定有很多卖花小姑娘上前兜售,那天就没有,被城管抓光了,我们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姑娘躲躲闪闪地在卖花,刚走上前,她就不愿卖了,扭头要跑。我们问怎么了,她往后一指,原来两个城管正往这儿走,副连长立马就火了,让那姑娘就不要走,偏偏等那城管的到了才买。城管上前去抓小姑娘,副连长一手就放倒一个,我一看,来精神了,也上去放倒另一个,然后我们护送着小姑娘走了。”
“挺牛啊!”赵重天听得起乐。
“不过,后来人家告到部队,副连长挨了个处分。”常青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没有?”赵重天问。
“副连长挡下来了,说我一个战士,挨个处分就完了,连弥补的机会也没有,唉,挺想他的,他现在是我营长。对了,你没回去一趟吗?”
赵重天知道他是说回国回家,便说:“我其实刚结束任务,正赶上期满回国,但我一直是搞水下爆破的,咱国家缺这个,组织既然定下来了,我也只能舍弃小家了。”
常青:“那边人也很黑吗,像这边乌七八黑的?”
赵重天觉得这家伙说话够畅快的:“都差不多吧,那边比这边穷,好多人没东西吃,不能解决最基本的生活需要。”
常青咂咂嘴:“这么惨哪,你在那一直搞的水下爆破是什么工作啊?”
赵重天:“工程建设。”
常青有点失望:“不是打仗啊?”
赵重天:“当然了,是维和不是去打仗,但是碰到武装破坏分子当然要打了,是以建设为主。”
常青:“那你该好长时间没有摸枪了?”
赵重天:“有段时间了,和扳子、钳子打交道比较多。”
常青说:“手该陌生了吧?”
赵重天:“陌生肯定是有的,但很快就能适应过来,毕竟是子弹喂出来的狙击手。”
四、集体惩罚(2)
常青惊讶:“狙击手啊?”
赵重天:“总参集训的,在北京西山。”
常青佩服得不得了:“哦……”
赵重天说他两年多没见到祖国那边的亲人了,再加上这一年零两个月,将近四年的时间他不可能见到他们了。
粗犷的常青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大家都是军人,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孤儿,没有这样的感觉,但赵重天的话让他感动,他觉得自己能比赵重天更毫不顾忌地付出一切。
晚饭是自由分桌的,因为外形而引起的心理接受,常青和赵重天还有两个朝鲜的队员坐在了一起。一个叫卜正浩,一个叫林代。他们的家靠近鸭绿江,懂一些中文,能进行简单的交流。
“看来这日子是够受的,狗日的黑鬼心黑着呢!”常青看着两个朝鲜队员发牢骚以获得认同。
“哼,”卜正浩从嘴角笑了一下,“就没想过有好日子,在外几年了,我知道他们的心理。”
“就是变态呗!若干个变态!”林代说,他喜欢用“若干”这个词。
“训练就训练,谁也不怕那个玩意儿,干吗搞成这样,真以为自己多正规呢,若干个正规。”林代又说,“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市面,谁稀罕这样的集训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啊,等他烧烧就好了。”赵重天压压他们的火气说。
“对,就是刚上来,当个屁大的官,玩单挑,还不知谁输谁赢呢,就那小样,我都没看上眼。”卜正浩显得火气更大。
“烧火也可以,倒是得吃饱啊,没见过这么克扣伙食的,若干个。”林代说。
因为他们都是带着每天五十美元的生活补贴过来的,吃着这样的饭菜难免不平。但人在屋檐下,也只能是发发牢骚而已。
“真他妈的见鬼了,看看这饭,能吃吗?香蕉多了就出口嘛,干吗让我们死吃这玩意儿,弄得大便都黏糊糊的。”常青还在那咕咕唧唧地骂。
“都他妈的是香蕉贩子,怎么他们不吃这黏不拉唧的玩意儿?”卜正浩和常青也骂道。
林代也吃不下去,歪着头瞪着大眼,咬牙切齿,他平时是不怎么说话的,吃起东西来呼啦一下就完了,好像没有什么不合口味似的。但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也很不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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