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页)
。
他手足无措地站著,喃喃地不知该说什麽好,似乎也要哭出来了。
看著他的窘态,我的火气越发大了。
“你种过花没有?知道花怎麽疼、花怎麽想、花怎麽笑怎麽哭吗?你恐怕连衣服也不会自己穿,头也不会自己梳吧!”
我越说越生气,一扭身,头也不回地跑出很远。
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我停住,轻轻地喘息著,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
我为什麽要发火?其实人家也没有什麽的。
他笨虽然笨,又是大户人家,却没有什麽架子,好像也没多少膏粱子弟的臭毛病。
他心肠似乎不坏,长得似乎也……也不坏……我怎麽了?我才认识他几天,只见了3次面……
他还站在那里吗?太阳就要下山了……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呆呆站在原处,手捧一大捧花,站在一片草丛花海之中。
几只蜜蜂嗡嗡叫著,或围著我飞舞,或围著草丛中的野花盘旋,却没有一只光顾我手里的花。
我懊恼地丢下花:连蜜蜂都懂的事情,我却不懂,唉!
天渐渐黑了。
我低著头,漫无目的地走在山谷里。这次我并没有迷路,只是不想回家,也不敢再回到刚才去过的地方。
几声羊叫,我不由地抬起头,远处一块小高地上,隐隐一簇篝火。
十几只羊或卧或起,散在四周,一个头发雪白、胡子雪白、衣服也雪白的老者坐在篝火边,一边喝著葫芦里的酒,一边唱著歌。
那歌不成曲调,却似有说不出的魔力。我走近去。歌声突地停了。
“小夥子,有心事嘛。”老人的双眼,深沈如两潭秋水。“坐下烤烤火吧。”
这话平平常常,却似有说不出的力量。我走到篝火边,坐下。以前的我,即使脏一些甚至难看一些的凳子,也绝不会去坐的。
“我,我好像什麽事情自己都做不好……”我不会说假话,却又不知怎样说真话,说心里话。
老人喝了一大口酒,忽然笑了。
我忽然感觉到,我不需要再说什麽了,老人似乎完全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老了,多喝了一点,腿脚也不好使了,年轻人,能帮我这个糟老头子一个忙吗?”
我不能拒绝,更不想拒绝。
“我要在这里睡一会儿,解解酒乏,可是我这儿有羊,山里头有狼。”
“狼最怕的是火光和声响,只要你一直不停的唱歌,羊就不会走远,狼就不会靠近。我只睡一会儿,一小会儿。”
我有些慌。我行吗?
老人凝视著我,又喝了一大口酒。
老人的脸色没有半点变化,这一大口酒,仿佛是被我喝了下去,我的脸开始发烫。
“好吧。不过,我唱歌很难听的……”
老人笑了笑,侧身而卧,很快发出了鼾声。
我唱歌真的很难听。
不过,夜半三更,荒谷野地,月黑风高,估计不论什麽人唱什麽歌,听来都不会很好听的吧?
那些羊却似乎很爱听,它们围拢在火堆边,围拢在我身旁,安祥地挤靠在一起。耳边传来干柴“劈啪”之声,风卷著我不著调的歌声,传出很远很远。
那是谁的眼睛?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闪烁出十几点绿光。
羊儿们像受过训练似地纷纷跃起,躲到火堆的另一头。
我心中一惊,歌声也不禁一颤。
就在这一颤间,6、7头大狼裹著风声,凌空飞扑过来。
我不由地後退一步,小腿一阵灼痛,已然踏上了篝火,周围忽地一暗,为首的老狼已到了近前。
情急的我不知所措,徒劳地挥舞著双手,突然,我触到了剑柄。
剑光流转,周围陡地一亮,几声哀嗥,在夜半山谷中回响不已。
我收住剑式,一边喘息,一边有一调没一调地哼著歌。
我第一次动手见血,对手居然是一群野狼!
几只狼倒在血泊中,发出垂死的哀鸣。那只老狼却毫发无损,伏在7、8尺外的地上,瞪著怨毒的双眼。
它前腿刨地,忽地发出一声长嗥。
山坡上,石堆後,草丛中,一下闪出无数绿光,传出或低沈、或悠长的阵阵狼嗥。
我呆住了,浑忘了手中的剑,口中的歌。
狼群从四面八方逼进,老狼四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