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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神秀,你看到了吧,人伴贤良品自高。贵贱,从来都是不以职业论的,你自诩清高,却依然掩盖不了你内心深处的贪婪,你的市侩气,你的小人德行。”
张广陵道:“而他们,没错,他们是普通人,但是,哪怕是一时之间的义气,让他们能够做到舍己救人,这,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圣贤如尧舜禹汤,也不过是在万民需要的时候,能够做到挺身而出而已啊。”
张广陵的说教显然是无法打动钟神秀的,他的眼睛已经被猪油蒙上了,看不见这世上的真善美,他一挺手中的笛子,就向李义袭来。
李义哪里反应得过来啊,他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地是在自己这里,他甚至还没搞清楚这些人在那里扑腾来扑腾去地唱得到底是哪一出。
张广陵是距离李义最近的人,他就站在门口,一把就把李义推开了。
可是钟神秀手腕一拧,笛子脱手而出,竟然直奔李义胸口的膻中穴点去。
稍微看过一些武侠小说的人都知道,膻中是人身上的大穴之一,虽然有很多没文化的经常把它写成“檀中”,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它在大家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这一点,要是点中的话,轻则吐血,重则猝死,那是危险得紧了,就在这时,李忠突然挺身拦在了李义的前面,他伸手抓住了笛子,可是笛子的劲力太大,从手中滑出,居然还是硬生生地点中了膻中,不过,不是李义的,而是李忠的。
膻中位于胸部,当前正中线上,平第4肋间,是任脉穴,心包募穴,八会穴之气会。它素有上气海穴之称,与任脉下部气海穴相对而言,指本穴为任脉的生气之海,由此可见,此穴有多重要。
李忠腹内一阵翻涌,鲜血从口中喷出,可是他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拽住笛子。
钟神秀一步就跳到了李忠跟前,探双指来抢自己的笛子,李忠哪里肯放手啊,好不容易,重新把这管笛子握在了手里,想当年,由于他的过失,抛弃了它,就好像是抛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如今重新团聚,焉能放手。
钟神秀一狠心,挥掌向他脑门劈来,李忠紧闭双眼,等着死,他只知道,再也不放手了。
李义再傻,他也知道了钟神秀是要置他父亲于死地啊,虽然他们父子爷俩的关系不尽如人意,可是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想到这里,他大吼一声,上前就抓住了钟神秀的手。
钟神秀轻轻一挥,李义被甩了出去。
李忠睁眼,发现儿子的脑袋正好奔着门上的一根钉子而去,自己刚才正在屋里和马淇解释全堂八角鼓的事情,当时他一边说话一边在门上砸钉子,修理门框,砸着砸着,榔头居然坏了,他便和马淇一起出门找人借榔头,一路走,还一路继续说着全堂八角鼓中的典故。等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一屋子的人。
他此时想起,钉子刚砸了一半,这露出的尖头,要是儿子磕着碰着那可怎么办,这可是死路一条啊,想到这里,李忠一下子松开了手里的笛子,一个箭步向儿子冲过去,把手垫在了儿子的脑门后头。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钉子深深扎入了李忠的手背,李忠把儿子扶好,看到钉子并没有刺穿自己的掌心,喜形于色,他高兴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没有什么大碍,而是,儿子的脑袋保住了。
钟神秀刚才全力在和李忠争抢笛子,此时李忠突然收力,他向后连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所幸笛子还是回到了自己手里,“好啊,你们可真是父子情深啊。”
李忠强忍着疼痛说:“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了,你刚才问我有无愧疚,我现在郑重地回答你,我,无愧疚。”
钟神秀冷笑道:“好啊。你都自身难保了,我看你待会儿怎么保护你儿子。”
他重新收回了玛瑙笛,心中一喜,可是瞬间,喜悦又消失了,钟神秀发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屋子里的几个人已经在老叫花的带领下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把自己围在了正中。
他们分别是,窗口位置的郭小宝,手里拿着八角鼓;门口位置的老叫花张广陵,手里拿着三弦;自己身体左侧位置的马淇,拿着扬琴;右侧的赵霞,拿着琵琶。
“嚄,不错啊,还知道布阵。”钟神秀一手放在身后,一手持笛放在胸前,双脚开立,凝神静气,全身戒备。
“可是,张广陵,你真的认为,就凭你这些临时抱佛脚,教给这三个小兄弟的把戏,能战胜我吗?对了,马淇,我们同事一场,我还真没见过你打扬琴呢,你,到底会吗?”
“哼,我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