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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妙语连珠之势,使对方脑袋也与己同时高速运转,来不及顾及过多便应承下来,专门去找政治科的资料来读,她还未说出类似“高雅情趣有利于构建和谐社会”云云呢!
果不其然,他被她的长篇大论唬住了,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奇怪地问:“做甚啊?”他说:“想看看你今日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居然说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她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我觉得是你的烧坏了,我这可是金玉良言、字字珠玑、一字千金啊!果然你的情趣还有待提高,还不能领悟我的圣贤之道啊!”
他挑了挑眉毛说:“那还真有劳您老了哟——”他把“哟”字拖得特别长,满是戏谑和讽刺,她摆了摆手说:“也罢也罢,不谈这个了。对了,你在捉鱼?”
他一听她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登时喜上眉梢,笑着说道:“对啊,儿时娘总与我说,家乡的小溪很清,里面的鱼又肥大又鲜美,无论是当做景观还是做菜皆宜,因此我自小便想着来家乡真正地捉一回这里的鱼,上次是和爹一起回来的,当着他的面捉鱼会被他骂没出息的。”
她定睛打量了一下他,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坏笑地说:“霖儿看归看,莫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嘛,就仿若我未着衣衫似的……”“注意点注意点,即便是无他人也要注意下你的言行,你的情趣真的是亟待提高啊!”她立时打断他,“我只是好奇似你这般的人也会想捉鱼,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这样很幼稚呢!”
水流徐徐而过,在他赤裸的小腿边打转,他认真地看着她,然后笑了,说道:“我的童年在过成年,那么当我成年了,是不是该回去找我的童年了?每个人都幼稚过,可我却没有,幼稚是一个贬义词,而没有幼稚的人生却不完整。”
她对他报以一笑:“说得也是,那么我来帮你吧!”她完全把昨日的捉鱼经历抛在脑后,跟着他一起在溪里瞎摸。
鱼儿们机灵得很,哗啦啦地随着清流向远方游去,又或是藏于光滑的卵石之下,避开他们不怀好意的手。
鱼身淡青的纹理与略泛青光的卵石混为一体,加之溪水清澈,更是难以辨认。她挽起衣裙,凝神敛目,低着头细细辨认。
忽然,一条偌大的锦鲤从青石后一跃而出,欲夺路逃离,却逃不出她的眼。她蹑手蹑脚地逼近锦鲤,屏息静待,看准了时机,双手向锦鲤扑去,啪啦——溅起了朵朵浪花,手却扑了个空,鱼儿一溜烟地逃了,只留下她一脸懊恼地跺脚,又漾起了涟漪阵阵,水花层层。
他噗哧地笑出了声,声如鹰击长空,又如一排白鹤直冲九霄,朗润而明净,清晰而浑厚,在空旷的山谷上空回翔盘旋。
她还在张望鱼儿的去向,他步向她身边,拉起她嫩白的小手,踏着水花儿蹲于一颗略大的卵石右侧。她好奇地望着他,他只是笑着指向卵石之下,露出一口皓齿。
不细细观察,还真是难以辨认,在这卵石之下,竟是适才那条锦鲤,他双手覆于她的双手之上,抓住时机便拉着她的手扑向锦鲤,锦鲤翻身挣扎着。
“快,快,抓住它,用力按住它。”他在她的耳际说道,温热的气息柔柔地打在她的颈间。
她按着他的指示死死地压住鱼,一使劲儿便捉起了鱼,锦鲤因脱离了水而奋力挣扎,鱼身上的水花儿溅在了她的脸上,她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而他则是接过她手中的鱼扔往岸边的小桶中。
她雀跃地拍手道:“终于捉到你了,这条小鱼精。”水珠顺着她耳际的发梢缓缓而下,打湿了肩头青桃色的纱衣,在阳光的照耀下笼着一层亮白的光晕,让人看得有些目眩。
他欲用指尖拂去她脸庞上的水珠,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是湿的,便索性撒了她一脸的水,恼得她提起衣裙直追着他打,在溪水中盛开了朵朵清漪水莲。
只是她的步伐怎跟得上他?在一阵追打无果之后,气恼地坐在岸边,脚发泄似的踢打着溪水,他只得返回,站在她面前任她把自己淋成一只落汤鸡。
笑声似银铃般不绝于耳,与火红木棉树上的翠禽珍鸟相应和鸣,在春日暖阳的抚慰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温秀可喜,泛着柔和的光辉。
岸边的小桶渐渐满了起来,但除了他与她一起捉的那一条锦鲤外,没有一条是经她的手的,全是他捉的。一条两条三条,直到她觉得再这么捉下去便有些违背科学发展观了,他们才住了手。乐滋滋地提着鱼后屋里,湿嗒嗒的脚在沙地上踩出了一排排脚印,延伸到末尾的小屋里。
面对这一桶鱼,她有些为难了,这里面少说也有十条鱼,显然他们是吃不完的,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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