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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我还安装了许多重型装置以确保万无一失。我知道约翰尼在那儿。可是那个小个子家伙,他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我,但一句话也没说。我们只对视了一眼,我就什么都明白了。普通的小个子家伙,普通的衣着,他一点也不狂妄,很谦恭。他看了看我,上了一辆三轮车。我什么都知道了,于是跑上楼。约翰尼正坐在靠窗的一把椅子上,微微张开嘴,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她前面那扇泰国柚木雕花门已经很旧,似乎是为了装进这低矮的门洞而被锯成了两半。一把原始的机械锁,锁面很干净,装在一条盘绕的龙下面。她跪下,从内袋里拿出一小卷裹得紧紧的黑色麂皮,选出一件像针一样细的撬锁工具。“从那以后我再没看中过任何人。”
她插进工具,默默地干着,轻轻地咬着下嘴唇。她好像只靠触摸;她的目光茫然,门只是模糊的浅黄色木头。凯斯听着宁静的大厅里偶尔传来吊灯发出的叮当声。蜡烛?迷魂光里的一切都不对劲。他记起了卡斯讲的那个关于城堡、池塘和百合花的故事以及那颗头颅背出的3简的那些矫饰的词句。一个不断发展壮大的地方。迷魂光有些淡淡的灰尘味,还有淡淡的香水味,就像个教堂。泰西埃—阿什普尔在哪儿呢?他曾预想这是一个像蜂巢那样忙而不乱、井然有序的场所,可是莫莉一个人也没看见。她的独白让他不安;她以前从来没有向他讲过这么多自己的事。除了她在那单间里讲的故事之外,她很少提到起她往昔的经历。
她闭上眼,凯斯感到而不是听到“咔哒”一声。这使他想起了那夜总会下面单间门上的磁性锁,那地方的一切都受人操纵。虽然他的芯片不对,门还是为他开了。那是温特穆特,它就像操纵微型飞机和机器人花匠一样地操纵着锁。夜总会的锁系统是自由之岸安全系统的一个子单元。而这里简单的机械锁给这个人工智能人出了个难题,这里需要的要么是某种专干单调无聊活儿的家伙,要么是一个真正的特工。
她睁开眼,把撬锁工具放进麂皮,仔细卷好揣进衣袋。“你有点像他,”她说。“恐怕你生来就是操作控制板的。想象得出你在千叶干些什么,因为你在任何地方都只能干这事。倒霉,就是这样,有时可以把你打入最底层。”她站起来,伸展了—下,抖抖身子。“你知道,我认为泰西埃—阿什普尔派去追杀吉米——那个偷头颅的家伙——的人一定跟野寇崽派去杀约翰尼的人一样厉害。”她从枪套里抽出箭弹枪,把枪管调成全自动状态。
她伸手开门时,那扇丑陋的门再次令凯斯吃惊。门本身并不丑,甚至还很美,至少曾经是一个美丽的整体的一部分;但它被锯开以适应入口处的方式却太糟了,甚至连形状也很别扭:在混凝土的光滑弧形上竟然安了扇长方形的门!他想,他们买来这些东西,试图把它们安放在合适的地方,但安在哪里都不合适。这道门就像那些难看的箱子和巨大的水晶树。他又想起了3简的文章,想象这些设备当初是怎样从通道中被拉上来去完成某项杰作的——一场早已在重现家族形象的努力中失去的梦。他想起了那个捣烂了的蜂巢、那些蠕动着的没有眼睛的东西……
莫莉抓住那雕刻的龙的一只前脚,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门。
房间又小又挤,还没壁柜大。灰色的金属工具柜靠在一堵弧形墙上。一盏灯自动亮了。她随手关上门,向排成行的柜锁走去。
左边第三只。视觉芯片发出脉冲信号,温特穆特控制了她的时间显示。下面第五只。可是她先打开了顶上的抽屉。抽屉像盘子一样浅,空的;第二只也是空的;第三只要深一些,装着些失去了光泽的锡珠和—件像人的指骨般的棕色物品。第四只抽屉里装着一本潮湿的用法文和日文写的过时的技术手册。在第五只抽屉里,在一件沉甸甸的真空服的装有钢板的宽口臂套后面,她找到了钥匙。这钥匙就像一枚失去了光泽的铜币,边上带有一个空心短管。她把钥匙拿在手上,慢慢转动,凯斯看到管子的内部排满了销子和凸缘。硬币的一面铸有“丘伯”字样,另一面则什么也没有。
“温特穆特告诉我,”她低声说,“多年来他是怎样采取伺机行动的策略的。那时他并没有真正的权力,但是,可以使用别墅的安全监护系统,这样就知道每样东西是放在哪里的,怎样移动的,以及它们的去向了。二十年前他看见有人丢了这把钥匙,于是成功地让另一个人把它放在这儿,然后杀了他——那个把钥匙带到这儿来的男孩。他才八岁。”她的白手指紧捏着钥匙。“这样就没有人能找到它了。”她在套装的大口袋里掏出一段黑色尼龙绳,从“丘伯”上的圆洞穿过,打了个节。挂在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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