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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践在晚上还是赶到小镇了,站在家门口,突然有种回到家的兴奋,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这当成两人的家了。将要进门,将要见到苏宥,他反倒变得忐忑了,宥宥,我回来了。
贺践在门口很久,敲了很久门,也没人来开门,手机关机,家里电话没人接,贺践手握拳,用力砸门,可门内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贺践慌了,这么晚,宥宥不在家会去哪儿?是不是自己就笃定他只能依靠自己,才那么放心的将他一个人丢在这半月?宥宥,我错了,你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门口总有不明方向的风不知从哪儿吹来,夜里静静地不似新年,贺践也同样静静地,开始是依靠着门站着,后来干脆坐到地上。无心玩手机,时间缓慢过着,贺践突然能体会到孤单了,可懂之后,伴随着的是心口隐隐疼着,宥宥他要孤单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像现在这样一个人享受着孤独?
苏宥已经在C市火车站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后,他觉得浑身疼,他很想出去走走,而他知道如果多想又是走不出家门的,于是立刻收拾东西出门。他觉得自己是矛盾的合体,明明很抵触与人接触,又深刻的渴望着,他讨厌这种纠结的性格,一点都不洒脱!
到处都是浓郁的年味儿,这是呆在家那个狭小空间里所感受不到的,苏宥能感受到心情似乎被影响了,随着到处的火红色心变得很暖。
火车站外都站满了等车的人,人挤人的时候,苏宥整个人都是烦躁的,这种与人零距离接触他不喜欢,只能在一个人碰到的时候向反方向移移,可到处都是人,无论他怎么调整姿态,总不可避免的碰到人。四周很吵,用着各种方言,苏宥能听懂C市方言,但他不会说,这也是他平时很少开口说话的原因。
苏宥孤零零的站在那儿,时不时的埋头看手里的票,他知道还有两三个小时才能检票,可就是忍不住低头看,总想着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天很冷,苏宥明明觉得穿了很多,可到了晚上还是很冷,周围的人并没因为晚上少一些,还是三五成群的说着话,只有苏宥一人拘束的站在那儿,怎么看都格格不入,这是苏宥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觉到过年的氛围,可只一人在这种团圆的节日里就显得如一个笑话般。
苏宥买的是去扬州的票,离C市要坐30多个小时的火车,买票时距离车开已经不到十个小时了,他只买到了站票,他觉得站一天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也就没多在意。直到上车,才知道低估了春运,走道里站满了人,座椅下挤满了东西,苏宥都觉得连脚都放不下了。而更难受的是,车里人太多,充斥着各种味道,呼吸困难,可呆了一会后,苏宥发现低估了自己适应能力,本觉得呼吸困难,可过一会儿后,竟开始适应了,可又有其他问题出现了,当时他是跟着人群上车的,现在就在车厢中间,人来人往都要经过。
苏宥九点过上的车,他以为就一天多不睡觉也行,可才到十一点过就困得不行,那地儿时不时有人经过,他得将自己完全贴着座位靠椅,才能让人过去。苏宥无比后悔,为什么家里那么舒坦不呆着,要跑出来受这份罪?慢慢的计算着时间,他觉得连时间概念都没有了。
苏宥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没有,一直双手环抱靠在那儿站着,行李被他醒塞进座位下,时不时地给人让一下位,一天没吃东西,苏宥有种反胃的感觉。上车后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是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次数,到了第二天早上,苏宥在迷迷糊糊里被冷醒,外边天还灰蒙蒙,苏宥两条手臂都发麻,小脸儿是不正常的惨白。
苏宥在原地稍微动了下,四周好多人都以各种撩人姿态在睡着,苏宥只觉身体疲惫到极点,但精神又是亢奋的,这是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的,况且已经开始早餐供应,他得站在位子中间才能让车顺利过去。苏宥不止一次地在想要不要下一站就下车?好像去扬州太远了。
车上的人之间好像特别会自来熟,苏宥听着那些蹩脚的普通话,很不能理解连语言都不通的人怎么会有话可讲?他只听听,不说话,也倒没有人主动和他说话。
血液不循环,苏宥感到脚越来越疼,有几分胀,没有太大的感觉,他都觉得这脚不是自己的了,可他还得支配着脚在有人来时走到其他地方去让让。四周热闹,可他只有一个人,连过年这种日子都还一个人在外,别人都开心地回家过年,可他家里没人,他从家里出来,无论到哪去,都只有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星期由于网不能用,所以现在才更新,这一段就要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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