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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个时辰前交给顾惜朝的那一匹。
这下子戚少商心里不仅是失落了,而是一种愤怒和惊疑;他开始凭着直觉咬牙切齿地在白府里搜寻起顾惜朝。
他不愿意用最坏的想法揣测顾惜朝,但是不能不从最坏的方面防备他。
他能在许多地方彻底解读顾惜朝,但是顾惜朝的某个角落他始终不能准确把握。
鱼池子的顾惜朝还是把他看做知音的,可是现在的顾惜朝呢?
戚少商在白璐的屋顶上找到了顾惜朝,那人换了一身利落装扮,仰躺在瓦片上看着渐渐升起来的日头。
戚少商几下跃过去,捂住他的双眼:“别这么盯着看,仔细伤了眼睛。”
顾惜朝的表情藏在他手掌底下:“我还以为你要抓我去审一审,跑来这里有什么图谋。”
调整身形挡着光线,戚少商在他身边坐下来:“在近水山庄时候你穿着白大人的衣服,这会儿又把马光明正大还了回来,跑来这里想来是见盟友的。”
顾惜朝笑了一声:“你这个捕快还当得像模像样的。”
戚少商原本是想引他说出此行的目的,不论如何他们都能早作打算,以免再弄到骑虎难下的局面,可是顾惜朝却硬是不接话,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直叫戚少商心里冷了几分:“你既然知道我是捕快,就别再自己往我刀口上撞。江宁军中的凶案与昨天白大人……昨天你被掳走的事情背后不简单,要是你掺和进去作兴风作浪,我真的会杀了你。”
顾惜朝翻了个身背对他,凉凉地说:“你早就发了誓要杀我,不差这一声知会。”
戚少商气恼他不知好歹,很想把他翻回来好好责问,但手一碰到他落在背上的卷发就被烫了一样收回来,尴尬地放在自己膝盖上——实在很想摸上去。
顾惜朝一无所知,继续说:“你这人一副侠气凛然的样子,做事却太矛盾,要我来讲,想娶息红泪就娶,想杀我就杀;光说不做,不像大侠。”
戚少商统共只在感情这桩事情上矛盾不已,没想到顾惜朝居然也看出来,他不禁把手放到了顾惜朝背上轻轻抚摸,试探他说:“我跟红泪,早叫你说中,已经成了往事了。”
顾惜朝一点都没理解他说这话的用意:“往事总归能找回来的,除非埋在了土里,变成了沙。”他说到最后,声音有一点抖。
戚少商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话来说明他跟息红泪已经再成不了爱侣,盼望顾惜朝能有一些不寻常的反应,谁知这人理也不理,兀自感伤起来。戚少商想安慰他,又自觉没有这个立场,只能索然无味地收回了手,同顾惜朝互相沉默着。
好在这时候一个小厮冲了过来,狠狠拍白璐的门:“白大人,白大人!那个近水山庄的庄主,带了好些人来拜访;个个腰里带着剑,恐怕一个不满意就要把衙门都拆了!”
“这么快?”白璐在屋里怪叫一声,叮里咣啷折腾了一阵跳出门来:“他在衙门?”
小厮哭丧着脸:“已经来府邸了!”
白璐心里着慌,赶紧回头往屋顶上求援:“能不能陪我一块儿见他们去?”
戚少商从房上飘然而落:“好,我们这就去。”
白璐有些吃惊,明明说好顾惜朝会在屋顶上守夜的,什么时候变成了戚少商?
当然,就算气势汹汹携剑而来,也是不敢光天化日拆官宅的。
近水山庄数代经营,一贯与江湖亲近,其中这些打擦边球的事情官府也不多作计较,但这一次与官兵正面起了冲突还被拿了不少人回衙门收押,事情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尽管私下里白璐这边已经能认定江宁这股阻碍新政的力量里有近水山庄一份,却不能立刻撕破脸皮——江湖门派不足为惧,关键是支使他们的必有朝堂中人。
于是当近水山庄少庄主江点红备了厚礼登门致歉,解释成昨夜巡守误以为进贼、江湖中人不懂规矩的时候,白璐也就顺水推舟地应了,言称按律办好手续即可去领被羁押的众人。
双方都默契地回避了绑走顾惜朝的事,有些交锋不适合放到台面上。
但是近水山庄这边要比想象的更急切,江点红刚把昨晚的事情遮掩过去,就又开启了下一回合:“家父身体不适不能亲身前来,聊备薄宴向大人致歉。”
请帖做得很考究,就差在上面明晃晃写上“鸿门宴”三个字。
白璐一咬牙接了下来:“那就要叨扰府上了。”
“大人赏光,我等不胜荣幸才是。”江点红目的已到,客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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