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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她現在,可是個充滿母愛的女人。
無論別人信不信,至少她自己,是這麼催眠自己的。
她不信像黑曼巴那樣的男人,會和另一個男人永遠搞在一起。
他終究還是要結婚,要組成世俗認可的家庭的。
那她,為什麼不能試試?
畢竟,她也很美,不是麼?
涼絲絲的夜風,順著車窗吹打在黑曼巴的身上,卻絲毫讓他感覺不到冷。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卻與敖攀十指交纏。
他們不孤獨,他們擁有彼此。
就在黑曼巴琢磨著,今晚應該先從浴室開始,還是先從落地窗前開始時,眼角餘光,突然瞥見個紅色的亮點。
「趴下!」
隨著話音響起,一顆子彈擊碎左側玻璃窗,鑲嵌在了座椅上方,原本應該用來支撐腦袋的位置。
如果黑曼巴沒有看到那個紅點,或者看到後沒來得及躲避,或者雖然躲避卻誤判了子彈飛過來的弧線,那麼,這顆子彈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僅僅是擊碎玻璃窗而已。
回程的路,左側是小山坡,右側,則是美麗的休倫湖。
只不過,公路與休倫湖之間,還有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然形成的溝壑。
子彈從左側飛入,很顯然,狙擊手就藏在小山坡上。
當然,他們躲在小山坡上狙擊,並不是因為這個位置更適合狙擊。
而是,當駕車的人左面受到危險時,都會下意識的,根本不受控制的,向右打方向盤。
而右邊,是深壑。
這原本是個萬無一失的計劃。
就算打不到黑曼巴,也會讓他的車,墜入深壑之中。
但他們忘了,右邊,同時也是,敖攀的位置。
所以,黑曼巴下意識的,根本不受控制的,向左,打了方向盤。
也正因為這般出人意料之舉,才讓緊隨其後的幾發子彈全部落空。
待再瞄準,已然失去先機。
「你沒事吧?」
車在公路上繼續飛馳。
黑曼巴與敖攀,同時將視線在對方身上迅速地掃視了幾個來回。
直到確定對方無事,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來。
「你猜,這個人,到底是沖你來的,還是沖我來的?或者,咱們兩個?」
黑曼巴毫不猶豫的回答,「他們想殺的人,是我。親愛的,我想,我想向kg申請,這次的任務,由我一個人來完成。」
靜默。
敖攀面沉似水。
黑曼巴心亂如麻。
「停車!」
「不行。」
「我要回去殺了剛才那些人。」
「他們也許已經走了,親愛的。」
「那我就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黑曼巴將手伸向敖攀,卻被他狠狠甩開。
再握,再甩。
繼續握,繼續甩。
死皮賴臉的握,這一次,終於沒有被甩脫。
黑曼巴將敖攀的手拉到自己唇邊,輕輕的,落下一吻。
「親愛的,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就忍心讓我在看不見你的地方,在為你的各種擔心中,獨自忍受每一秒鐘的煎熬?」
黑曼巴的手,收的很緊。
這還是敖攀第一次,對他說出如此直白的話。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敖攀的愛,要多於敖攀對自己的。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他們兩個人,對彼此的愛,一樣深。
這個認知,竟然,讓他的小兄弟,抬起頭來,表示贊同。
於是,他握著敖攀的手,跟自己的小兄弟打了個招呼。
敖攀大怒,「我說你是不是沒有神經的單細胞生物,什麼時候了,還能興奮?」
他們剛才的話題,到底哪一句哪個字是助興的?
妄費他還說的那麼認真!
身後,並沒有車追來。
看來,那些人就是等在山坡上伏擊他們的。
他們今晚到莊園來,沒有和任何人提及。
就好像完全是興之所至。
那麼,知道他們會走這段路的,知道他們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這條公路上的,只有那個,他們剛剛告辭出來的莊園裡的人。
是那個看上去完全沒有動機的莊園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