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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在牢犯中设牢头,不过是要借助他们来督促牢犯出矿罢了。但是,当一个牢头不仅不能为大人多出矿,却还严重影响到苦役们的工作,他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见严骆望并没有呵斥,骆文佳就知道自己说到了对方的心坎上,他信心倍增,继续道,“大人可知疤瘌头为何要诬告小人?那是因为小人不再将食物孝敬他。他和几个心腹强夺大家的食物,多吃多占却不干活,干活的苦役反而没饭吃,这严重影响了苦役们的劳作,使咱们无法为大人和朝廷多创造财富。”
严骆望脸上露出一丝嘲笑:“你身为苦役,心里居然还念着朝廷?”
“小人不敢欺骗大人,其实小人也有私心。”骆文佳忙道,“小人只想吃饱肚子。大人其实也并不在乎谁做牢头,只要能多采矿石就好。既然如此,若没有疤瘌头这个牢头,我保证咱们的采矿量,至少提高三成。”
“哼,大言不惭,本官凭什么信你?”
“小人一条贱命,原也不配作什么保证,不过大人至少可以试试,若丙字号牢房不能提高三成以上产量,小人愿领受任何责罚。”
严骆望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牢头是自然产生,并非本官任命。如果真能提高三成产量,废一两个人也无所谓。”说到这他眼光如刀地盯着骆文佳,“不过如果你的许诺未能兑现,本官便要你拿命来抵。”
“多谢大人恩典!”骆文佳心中大喜过望,得到严骆望的默许,他知道自己终于赢回了主动。
当骆文佳被两个狱卒扔回工棚时,王志与几个苦役忙围了上来。疤瘌头笑眯眯地打量着血肉模糊的骆文佳,嘿嘿冷笑道:“鞭子的滋味不错吧?敢跟老子作对,你他妈还嫩了点。”
骆文佳眼里闪过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在众人搀扶下回到自己铺位趴倒,待旁人散去后,他突然抓住王志的手:“大哥,信不信得过兄弟?”
“废话!这还用问?”王志怪道。骆文佳拉过王志的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王志一脸诧异:“有这等事?”
骆文佳从容一笑,低声道:“信得过小弟,就悄悄联络几个弟兄,今晚入夜听我暗号。若信不过,就当小弟什么也没说。”
在骆文佳自信目光的注视下,王志一咬牙:“好!大哥听你的!”
入夜,工棚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就在这鼾声中,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咳嗽。几个黑影应声从铺位上悄悄溜了下来,有的围向疤瘌头所在的铺位,有的则从隐秘处拿出了那块暗藏的石头。
“动手!”有人悄然喊道。几个黑影应声扑到疤瘌头身上,将之死死摁住,一床破被兜头将之罩牢。一个汉子高举裹着破布的石头,重重击向疤瘌头胸口,黑暗中传来沉闷的打击声和裹在被子中隐约的惨叫声。其他苦役被惊醒,众人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插不上手,却将疤瘌头和动手的几个同伴围了起来,不容疤瘌头两个心腹上前相救。
沉闷的打击声终于停了下来,除了疤瘌头隐约的呻吟声,工棚中寂静一片。跟着响起王志的询问:“兄弟,留不留?”
骆文佳依旧趴在自己铺位上,黑暗中传来他冷漠的回答:“不留。”
又是几下沉重的打击声,之后一切就都归于宁静。囚犯们还不满足,不约而同地围向疤瘌头那两个吓得簌簌发抖的心腹,二人一看众人架式,慌忙扑到骆文佳面前,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骆大哥饶命,骆爷饶命……”刚叫得两声,众人的拳脚已如雨点般落到二人身上。
“够了!”骆文佳终于出言喝止,“你二人过去为虎作伥,对咱们百般凌辱,本该一同受死。不过念在你们也是同牢难友,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从今往后,我骆文佳依旧当你们是好兄弟。”
“多、多谢骆爷,不、不、多谢骆兄弟。”二人顾不得抹去满脸血污,挣扎着爬到骆文佳面前,连连磕头不止。
六、逃狱
疤瘌头的意外死亡很快就被狱卒发现,众人查看尸体,只见除了胸前那大块淤血,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狱卒们也是个中老手,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事先有司狱官的指示,狱卒们只将疤瘌头当成暴病而亡,将尸体拖出去草草埋掉了事。
当同牢的苦役们去矿场干活后,工棚中就只剩下云爷和养伤的骆文佳。直到此时,骆文佳才将除掉疤瘌头的经过向云爷做了汇报,最后隐隐有些得意地问:“师父,弟子这次做得如何?”
云爷一声冷哼,“这次算你命大,居然反败为胜。不过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兑现对严骆望的承诺。千万别把严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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