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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地推门而出,径直推了一把裴南歌:“都是你设的局?”
裴南歌被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站定之后,她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嘲讽直视白露:“怎么?不服气?”
白露咬唇道:“服气?我怎么服气?孙家一门凄惨,而真凶却在逍遥快活。这五年来我过的都是什么鬼日子!明明心里再清楚不过凶手是他们,良知却拼命说服我,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冤枉无辜。这五年来我卑微的留在南谯不过只是想替我家人讨回公道,可是官府却视若无睹地草草结案,这就是你说的世间公道?”
“对,是我设的局,”裴南歌挺直身子语带嘲讽:“你以为你替你大哥揽下所有罪名他就能安身快活?你以为你大哥为什么不在事成之后远走高飞?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自己出来认罪?”
白露缓缓拭去眼角凋落的泪花,倚着门站定:“大哥真傻,我既然去了县衙就没准备回再回来。我告诉过他不用管我,他只要走得远远的就好,真的,只要走得远远的就好。他将来是要读书考试、出人头地的男儿,我只是小小的一粒尘埃死不足惜,所有的肮脏丑陋由我一人扛着就好,你们为什么非要毁掉他!”
“毁掉他的不是我们,是你,”裴南歌轻轻蹙眉,面容之上多了几分凛然的正气:“你口口声声说你们可怜,但你们与何寡妇相比又好到哪里去?那四个被你们害死的无辜之人,他们就不可怜?他们的儿女就不会像你们一样无依无靠?”
白露闻言怔忡抱着头不知所措,口中喃喃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片刻之后却忽然惨淡一笑:“是你,就是你毁掉了我大哥。既然你不肯放过他,那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活得舒坦!”
“宛若姐,你待白露犹如亲妹子,白露现今在这世上最感激的人就是你,白露做过这么多错事,但这次一定要送你一份大礼。” 白露扬起那泪水斑斑的脸庞对江宛若道。
裴南歌奇怪地瞪着白露,想不明白这番话的意义,但她的心却不可抑制地狂跳着。
“你还记得嘛,宛若姐,”白露泪眼朦胧却似陷入回忆,“你当年同白露讲过你和萧郎的故事,那时候白露就记着,白露多想也有一个像萧郎那般的男子与我两心相许呢……”
裴南歌再没有哪一刻像眼下这般忐忑又愤怒,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武宥的神情,他却像没听到这番话一般盯着别处。
“白露,那都是往事罢了。”江宛若似乎不愿让白露继续往下说。
但白露却森森一笑:“白露知道,这个萧郎现在就在此处。宛若姐,你受的苦还不够多么?邹老板那变幻莫测的脾气你何苦要委屈自己伴他一生?”
“白露,别再说了!”江宛若婉转的嗓音突然抬高几分,坚毅得近乎严厉。
“你不想告诉他,那就由我替你说,就让我替你告诉他,你当初是如何被人欺负,而现在欺负你的人又是如何的逍遥快活……”白露阴狠地看着裴南歌,笑容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第035章 南歌秘密被戳穿(2)
第035章 南歌秘密被戳穿(2)
“够了,”萧武宥负手背过身去就要离开,“白露你现在是戴罪之身,如果身体无恙就速回县衙候审!”
说话间白露已走到裴南歌身侧,重重将她往前一推,她脚下一绊跌坐在地,沈、李二人见状立马上前想要搀扶一把,却都被裴南歌拒绝,她心中大约知道白露想说什么,而且她也略微猜到白露定是那次在牢中听到了她说与李子墟的秘密。
她发觉,当揭晓真相的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她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害怕,相反,她却有些释然。她更期待白露会怎么样说出她自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陈年旧事,更重要的是,她同样也很期待萧武宥究竟会是怎样的反应。
白露阴森的笑容更甚以往,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恨恨地指着裴南歌,朝江宛若和萧武宥道:“害得你们这对昔日眷侣相念不相见的祸首就是她!”
尽管已经不再惧怕,但裴南歌的心里还是有某处在渐渐坍塌,她甚至可以看到那支离的碎片纷纷撞进她的回忆,刺得她体无完肤。
“把话说清楚。”背过身去的萧武宥止住步子,回过头冷冷瞪着白露。
裴南歌忽然觉得这样的萧武宥无比的陌生,她将双手撑在冰冷的地面,一阵悲凉从手心蔓延至全身。
白露含泪的面庞泛起狰狞的冷笑,虽是在回答萧武宥的话,但一字一句更像是在击打裴南歌不堪一击的脆弱:“当年宛若姐本是要托她给你传信,但她却帮着你们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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