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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歌在脑子里飞快地想着那些朝廷官员惯用的各种弹劾伎俩,只听到沈铭斐又笑着说道:“可是他好像忘了,我最好的朋友们都在大理寺呢,什么罪名他们都会查清的。”
沈铭斐朝着萧武宥和李子墟二人会心一笑,这种男人之间的情谊,有时候真的看得让人热血沸腾。
裴南歌却将脑袋偏向萧武宥,淡淡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武宥摊了摊手:“就在我回到长安后不久。”
“你也知道?”裴南歌回头向身后的李子墟发出了询问。
李子墟倒是很诚恳地摇了摇头,他知道的也确实不比裴南歌多到哪里去。
裴南歌紧紧握着拳头,一语不发地绕开几人径直往前走,她想,她大概需要些时间让自己想清楚他们男人之间做事的风格。
“小南歌,”沈铭斐在身后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我自打知道他们别有用心之后就想着,不如让我自己来做这个内应,我知道如果我拒绝他们的话,他们一定还能找到别的人,与其让别的人来搅乱局势,不如我自己来,这样我们也能知道怎么办。”
“我记得先前不是很流行一句话么,”沈铭斐在这样的时候依旧可以嘻嘻哈哈就像是在陈述一段与自己无关的笑话,“不入虎穴不得虎子,你看,现在我们不就成功了嘛。”
裴南歌忽然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过身径直走到沈铭斐眼前。她走得很快,脸上的神情也很严肃,连笑呵呵的沈铭斐也惊呆了。
“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他们不会想到你与我们有私交,随时可能中途变节?”裴南歌步步逼近,吓得沈铭斐一步步往后退,“你当他们没有把握会让你肆无忌惮地来做内应?你当他们不会暗地里对你家里人做什么手脚?沈铭斐!你真当自己有三头六臂不成!”
裴南歌说得很激动,眼眶还泛着红,沈铭斐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一时之间却说不出什么话。
她的话并不是预期之中的责备或是疏淡,相反,在经历了重重误会,在他不肯对她说出实情之后,她依然用她的方式证明了她对他这位好朋友的信任和关心。这份情谊有些重,素来洒脱不羁的沈铭斐自问无以为报。
萧武宥缓缓走到他们跟前,他自然地揽过裴南歌的肩膀,将她护在怀中。
他轻轻拍了拍小妮子的脑袋,笑着道:“这丫头是想告诉我们她有多么刀子嘴豆腐心呢。”
谁都听得出来他是在替不知所措的沈铭斐找着台阶往下走。
于是上道的沈铭斐就顺着他给的台阶,对着裴南歌很是真诚地致歉:“对不起呀小南歌,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我只是害怕被你骂呀。你看,现在你这不是正在骂我嘛……”
“何止是骂你,我觉得我应该跟你们这样的骗子一刀两断才对!”裴南歌说着就愤愤地往外走。
☆、第168章 岂可轻易就友尽(1)
第168章 岂可轻易就友尽(1)
“小南歌,你等等!”沈铭斐眼疾手快拽着她的手腕,一脸的委屈。
“这么说罢,一直以来不管你们乐不乐意,我都是把自己当做大理寺的一份子,把伸张正义当做是自己分内事,”她顿了顿,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是你们却把这么重要的事瞒着我,撇开这些不说,我自认是你们的朋友,你们却不相信我……我……我很伤心。”
她垂着头,眼眶里似乎盈满了泪水随时都会纷纷垂落。
李子墟皱了皱眉头想要上去安慰她,却被萧武宥手臂一伸给拦住了。
“小南歌,”沈铭斐认命地叹了口气,“你别哭啊,你要打我骂我尽管来就好,但是你可千万别哭!”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都告诉我了?”裴南歌揉了揉眼,微微偏过头,闪动的眸子带着对他的埋怨。
“可是你得先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呀?”沈铭斐连连摆手,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明显比起之前来显得要小心翼翼一些,确实也是被小妮子给折腾了。
裴南歌重重点着头,心里却是在计较沈铭斐的认错态度不大诚恳。
这时候她倒是有一种自己是大理寺主事的,正摆开了架势要开庭审讯的错觉,这种错觉一旦产生她也就免不了顺着这种错觉摆开了架势。
“说罢,你是怎么与茅溉接上头的?又是怎么取得茅溉信任的?”裴南歌难得有机会体验这种审讯,说不兴奋是骗人的。
萧武宥在一旁强忍着笑意,竭力让自己维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