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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生坤勾著唇角幽幽道,接著慢慢腾腾起了身,弹了下烟灰,瞥了眼梁权,说别老操来操去的,你体力又不行,操什麽啊,省著点吧。
“那女的看著还不错麽,我还惦念了阵呢。”
穿著浴袍靠在沙发上玩著手机的冯誉冒了句。
钱生坤吸了口烟後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笑道:“之前也没听你提起,你说了就让给你了。”
冯誉摆摆手:“那可是你女人。”
“呵,这有什麽客气的。她现在不是了,你随意。那女的好搞的很,几下就上钩了。不过你别抱太大期望,没什麽特别的,和其他女的差不多。”
四个青少年七嘴八舌的胡扯了几句,听到冯誉家买了新车後才慢慢腾腾的起身、穿衣,准备去冯誉家看个究竟。
尽管都喝了些酒,冯誉却依然无比自信坦然的坐在驾驶座上,把车开往自己家开去。
深更半夜,之前又那麽瞎折腾了一会儿,几个人也都懒得说话。钱生坤窝在车後座上,百无聊赖,只好闭目养神。
进行著十几年如一日的活动,说著连套路都一清二楚、和废话没区别的对话,他实在不知道他们所进行的这些有什麽意思。
他的世界犹如龟裂贫瘠的土地一样一毛不拔的空荡。什麽也没有,死气沈沈。
他再次想起遥光──那个说和自己一样、可能会让自己遇到有趣的东西的家夥。
既然一样,对方就应该知道他想要些什麽。
他睁开眼。
不疾不徐掏出手机,翻到遥光电话。想著估计这人早把他忘了,但又觉得无所谓,反正他没忘对方就行了。
按下拨出,盯了会儿屏幕,才想起来遥光是个哑巴,接了电话也出不了声,於是又把电话挂了。换到编辑短信的页面,没有招呼、客套,直接就让对方明天带他出去转,。
短信没多久便回了过来:“什麽时候?我明下午有课”。
钱生坤不暇思索回了两字:“翘掉”。因为他早上要睡觉。
他是翘课翘习惯了,尤其在他看来,大学──更何况是大三又不是大一新生,不翘课才让人匪夷所思。
过了一会儿短信回了过来:“明天课对我来说比较重要,所以不行。你要不也来听?”
钱生坤挑眉,在他看来规规矩矩听课永远是最无趣。
“上课有什麽意思,明天出来”。
手机静了会儿,等到再收到短信,却是:
“抱歉,改天吧。我後天大後天下午都可以”。
──拒绝。
钱生坤难以置信的紧紧地盯著屏幕,头脑中混沌的像有岩浆。
“我让你出来!”
“抱歉,明天真的不行。不如後天?”
怒火瞬间如火山爆发。钱生坤愤愤将手机大力甩在地上:
“妈的!”
不识抬举!
尽管车里铺著毯子,但那沈闷的响声以及低吼声也足以把另两个小憩的家夥惊醒。包括冯誉在内的所有人都愕然的看向他,方益屋还问他问怎麽了。
“认识了个爱管闲事的自以为是的傻逼。”
钱生坤阴沈著脸回答。
以往遇到过类似的人──摆出一副“我理解你”的样子,说著“你可以来找我”的话。而等他真去找他们了,还不都是找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不了了之?
都是爱管闲事的人闲的没事时说的客套话,自我满足。
而这个哑巴,比之前的那些人更让他感到恶心!
说什麽“一样”,既然一样就应该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出来帮调整他的心情,而不是去上什麽课!
叫他出来是看得起他!居然还敢拒绝!?在教室里听那些可有可无、枯燥乏味的东西能有意思?尽他妈是借口!
虚伪!
哑巴就是哑巴!而自己一时糊涂竟然还对哑巴抱有期望!以为是真的“一样”!──简直是个二百五!
一句句针对遥光的辱骂在脑中不断膨胀,像要炸开。
“他妈的……!”
钱生坤咬牙切齿狠狠一拳砸在车门上,低骂声在上下齿间摩擦挤出。
正在开车的冯誉听到砸在车门上的那声闷响马上不乐意了,皱著眉瞥了眼钱生坤骂道:“操!钱生坤!这是老子的车!你他妈想撒火滚下车撒去!”
钱生坤在气头上,不分青红皂白立刻回骂:“妈的老子砸一下你车怎麽了!”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