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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裾大氅,从袖口取出一个小布囊。
他把布囊的绳子扯松,从里面取出一块荷花型玉石。这块玉有足足半个手掌般大质,地非常细腻,缜密而栗,温润滋泽如羊脂,给人以滋润柔和之感。且若是在白天细细地看,这玉呈微透明,显得水灵,有生气。若以此玉轻敲,有如泉水叮咚作响。懂得鉴赏的人应该都知道,这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羊脂玉。
他将玉石翻到背面。
在清冷皓白的月光下,玉石背面的下方赫然刻着一个小楷的“桑”字。而玉石的上方,有个极小的洞,穿着一根柔软而有韧性的红丝线,下用众多稍细的红丝线悬数颗小珍珠,一珠配一线,一线串一珠,珠与珠相互碰撞发出的响声有如风铃随风响般悦耳动听。
自从早上遇见她后,他便再也忘不了她的身影。他命人在京城最著名的玉石店,用最好的玉石铸造了这块玉佩,仅仅用了半天时间。
今夜,他凌亦允,再次只身来到这里。而这次他来,不为别的,只为以金镳玉辔珑璁,博佳人莞尔。
第18章 窃听
今夜,他凌亦允,再次只身来到这里。而这次他来,不为别的,只为以金镳玉辔珑璁,博佳人莞尔。
他还真的从来都没有那么紧张过。
他想起四岁那年的冬天,湖面冰裂他即将摔入湖中时;九岁那年,随父皇外出秋猎,分散而行后被一个蒙面男子以满弓待发之剑直指眉心时;还有前些天,父皇在朝廷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他时,他都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
呵,不过是个小女子,你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紧张什么呢。他暗地里自嘲。
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紧张。
也许他是对她感兴趣了。
对,只是感兴趣。
所以他想的,只是给自己招个奉仪或者昭训而已(本文后宫制度依唐制)。当然他也不介意让她成为承徽,以后若然有了子嗣的话封为良媛、良娣自然也不是大问题。不过这大概已经是极限了,毕竟她只是商家出身的庶女。
她会答应的。他是这么想的,毕竟不是谁都能成为太子的侍妾的。
他行至她苑后墙外,脚尖轻轻一点地,身躯便轻巧地进入了桑府,再轻一点地,便入了荷苑。
如今,她的闺房离他仅有十步之遥。
透着纱窗纸隐隐约约能看到的那几点烛火,比天上的芒星还更耀眼。
他大步上前去,果然十步,便来到窗前。
他还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却只听见——
“小姐,你就当真这么不想嫁吗?”大概是她的丫鬟的声音。
他的脸上浮起几分失望——她要嫁了吗?
“嗯,不想。”是她的声音。
窗外的他霎时一阵狂喜,继续往下听。
“为什么小姐不想嫁呢,四王爷那样的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要嫁给……四王爷?!为什么偏偏是四王爷?!
“若我嫁过去了,我想,他只会把我当作侍妾吧。”声音充满着无力感,一种承受不起哀怨的无力感。
“能被四王爷当作侍妾便是顶顶好的呀小姐。”玉莲依然不解。
“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好处?”
“首先四王爷英俊潇洒,风 ;流倜傥,俊美无双……”
她打断玉莲的话:“四王爷哪有俊了,也就只有美。那个皮相算个女人还差不多,切!”
“四王爷位高权重,身缠万贯!”
“钱财够用即可,高官俸禄乃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走,于我如浮云。”这音调听着很是不屑。
窗外的人听到这话愣住了。高高在上的他,比起凡人所富有的,确实也只是这高官俸禄钱财罢了。他开始觉得自己毫无胜算,从袖间掏出那块玉,捂在手心,夜幕中的脸带着淡淡的苦笑。这时又听到玉莲的声音——
“小姐,奴婢斗胆问一句,小姐想要怎样的夫君呢?”
似乎是他想知道的问题呢。他又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他的她的回答。
“我啊,”她面露羞态,双颊泛红,“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听到她的答案后,心中顿时充满震惊,随后便是沉重的失落感。
她要的一生一世,他能给。
但她要的一双人,只怕……
他堂堂太子,怎可能许她只娶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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