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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喜欢,便对给他起这新名字的米考伯先生感激异常。他又一次和米考伯先生握手,并很孩子气地笑了起来。
“狄克,”姨奶奶说道,“当心啊!”
狄克先生红着脸,安静了下来。
“喏,先生,”姨奶奶戴上手套对米考伯先生说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维苏威火山,还是什么别的,只要你喜欢,就都可以爆发了。”
“小姐,”米考伯先生答道,“我相信你不久就要看见一场火山爆发了。特拉德尔先生,我相信,你允许我在这里提到我们曾交换过意见吧?”
“事实当然如此,科波菲尔,”特拉德尔对一脸惊讶看着他的我说道,“米考伯先生把他正在考虑的事的我商量过,我也尽我所能提出了意见。”
“除非我是自欺,特拉德尔先生,”米考伯先生继续说道,“我所考虑的实乃一种重要天性的暴露。”
“的确如此,”特拉德尔说道。
“也许,在这种情况下,小姐和各位先生,你们肯暂时屈尊,听从一个人的指挥吧?这个人虽然只配称做茫茫人海中一浪子,虽然曾由于个人错误和环境之压力而被挤压得变了形,却依然是你们的同胞。”
“我们很信任你,米考伯先生,”我说道,“一定按你喜欢的那样去做。”
“科波菲尔先生,”米考伯先生马上说道,“你们的信任这次不会落空。请允许我先走5分钟,然后在我雇主威克费尔德和希普的事务所里和访问威克费尔德小姐的你们各位见面。”
姨奶奶和我都朝特拉德尔看看,他点点头以示同意。
“眼下,”米考伯先生说道,“我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令我无比吃惊的是,他说罢竟朝我们大家鞠了一躬就走了。他脸色苍白,举止很生分。
我请求特拉德尔给解释一下时,他也只勉强地笑笑,摇了摇头,那头发又连根都直立了起来。于是,我拿出表来用最无奈的方法消遣,数着那5分钟过去。姨奶奶也拿着她的表这么做。时间一到,特拉德尔就把胳膊伸给她;我们大家一路上一声不吭走到了那所古老的住宅。
我们发现米考伯先生在楼下屋角办公室的大书桌边努力写着什么,或是装着努力写。他背心里插了一支办公室用的大界尺,那东西从他胸口往外伸出一尺多,就像一种新潮的衬衣装饰。
因为我觉得大家都期望我说话,我便高声说道:
“你好吗,米考伯先生?”
“科波菲尔先生,”米考伯先生严肃地说道,“我希望你好。”
“威克费尔德小姐在家吗?”我说道。
“威尔费尔德先生因病卧床了,先生,是患了风湿热,”他答道,“可是威克费尔德小姐,我相信一定会很乐意见老朋友的。请进吧,先生!”
他把我们领到餐室前——那是我当年来这住宅走进的第一个房间——一面打开威克费尔德先生过去的办公室的门,一面大声说道:
“特洛伍德小姐,大卫·科波菲尔先生,托马斯·特拉德尔先生,狄克森先生!”
自从打过尤来亚·希普后,我就还没见过他。我们的来访显然使他吃了一惊,我相信,因为我们自己也很吃惊。他没皱眉头,因为他几乎没什么眉毛,可是他使劲蹙着前额,蹙到几乎把他的细眼睛挤成一道缝。同时,他把那软骨头的手马上抬到下巴那里。这下就暴露出了他心中的慌张或失态。不过,这只是在我们进门的那一会儿如此,只是在我越过姨奶奶用头朝他看的那一会儿。很快,他又像往常那样讨好乞怜地谦卑了。
“哈,我相信,”他说道,“这真是意想不到的荣幸!同时见到圣保罗教堂一带所有的朋友(我可以这么说),真是一种出乎意料的喜乐!科波菲尔先生,我希望你好,如果我可以这么谦卑地表白我自己,无论是不是朋友,我都看作朋友。科波菲尔太太,先生,我也希望她很好。说实话,近来我们听说到她的健康不太好,我们都很不安呢。”
让他握我的手,我感到羞愧,可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躲避。
“自我以一个卑贱的文书身份为你牵马以来,特洛伍德小姐,这个事务所的情况已发生了变化;是不是?”尤来亚堆着可憎的一脸笑说道,“可我没有变化,特洛伍德小姐。”
“哈,先生,”姨奶奶接过话说道,“对你说实话吧,我认为你很忠实于你年轻时的抱负呢,如果你认为满意的话。”
“谢谢你的夸奖,特洛伍德小姐!”尤来亚说道,并又那样令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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