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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逸只好收回愠怒的眼神,听老李头继续说:“二十年前的案子的确很奇怪。我自觉不是笨蛋,也破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案子,那个密室在最开始我完全没放在眼里。但是几个月后我一点头绪没有,所以我怀疑那栋楼是活的。”说完,老李头喝了半杯茶润喉。打开了话匣子,后面的弯弯绕绕也不必再隐瞒了。他说,“你是个侦探,应该明白这么重要的事不可能在电话里谈,所以我必须见到老翁这个人。当年的老翁还没有搬到本市住,我坐了三天两宿的火车才见着他。他听说你母亲死在阁楼里非常吃惊,我已经忘了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只记得他的反应很奇怪。我并没有立刻询问关于阁楼的事,只问他跟你爷爷的关系怎么样,跟你父亲的关系怎么样。”
“他怎么说?”卓逸问道。
“他只见过你的爷爷,你父亲他根本没见过,自然谈不上关系好坏。我约老翁吃过几次饭喝过几次酒,关系也熟络起来。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我才问到关于活着的阁楼。”
老里头自嘲的笑了笑:“他当时跟我翻脸了。我们争吵的很厉害,最后他才说,阁楼就是阁楼,没什么特别的。我跟他要设计图纸,他说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
他笑的有些不厚道,调侃对面的老人:“你们俩倒是很像。”
“是啊。”老李头又一次自嘲地笑着,“我们俩是很像,所以那件事之后偶尔会有联系。等我回来,你爷爷给警方上层施加压力不准再调查此案,我也被迫停职之后还跟他发过几次牢骚,我记得好像是又提到了阁楼的事,他还是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
听的有点心烦,卓逸追问:“就这么点事至于让你把我次次扫地出门吗?”
“如果只有这点问题我当然不可能赶你走。我没办法说的是当年答应你爷爷的事情。好吧,我会告诉你,所以不要再瞪我了。”
这一点卓逸多少有些察觉。如果不是自家爷爷发话,这位老人绝对抵抗不了自己的追问。那么,爷爷究竟掩埋了什么?
老人的目光悠远了也许,仿佛想到了二十年的景象,他说:“你母亲被杀的时候你只有五岁,受了刺激连话也不会说了。但是你爷爷可以确定你见过凶手,所以就从国外请回来一位心理学专家,给你催眠。”
“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卓逸惊讶的反应,老李头笑了:“你才多大?这事没人告诉你、你怎么知道?其实,二十年前像我这样的警察对心理学啊催眠啊这些东西是很陌生的,我甚至觉得催眠有点神神道道的意思,完全无法接受。所以,我坚持留在现场。”
“等一下。”卓逸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我被催眠的时候你就在当场?还有谁在?”
“你爷爷,那个心理专家和我,就我们三个。”几句话说的有些心烦,老李头白了卓逸一眼,“别插嘴,老实听着。经过我就不罗嗦了,那个专家的催眠成功了,你也开始说出在案发当时所看见的。虽然你现在只记得一个穿着黑衣服的高大男子拿着刀,你母亲的手抓着男人。但事实上,你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不知为什么,卓逸不想听下去。他的大脑陷入了卡机状态,嘴巴微微张开,却无法发出声音。老李头不再顾虑这个年轻人的感受,继续说:“你看的人是,是你父亲。根据你的叙述我们都觉得非常奇怪,那时候你还小,不会使用什么描述性的语言。事后我跟心理专家分析了几次。”
说到这里,老李头忽然停了下来。单手抹了把满是皱纹的脸,沉闷而又落寞。他再度开口的时候说:“去给我买盒烟。”
在最关键的时候被掐断了,卓逸飞奔着去吧台买了一盒最贵的香烟回来。他亲自给老李头点上,看着他狠抽了几口,脸上流露出怀念的惬意。
“快说,你们分析出什么了?”卓逸终于等不下去,追问。
“经过专家分析你几句只有五岁孩子才能说出来的话,结论很奇怪。在你当时的眼睛里看到的父亲是忽然,不对,这么说也不对。”老李头琢磨着用词,“应该说是‘凭空出现’的。”
“凭空出现?”
“对,没有一点过程,这个人就像是……”老李头又卡住了,他举起双手比划着,“前一秒还是空地,下一秒就忽然多出一个人来。”八成是被自己的说法惊悚到了,老头打了个颤,喝了口茶,继续道,“剩下的分析结果还是很正常的,你所看到的事情经过是,你母亲抓住了男人想要刺下去的刀,但是力气过小还是被杀了,你父亲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就像一个假人。”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