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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见我忘记关的笔记本就顺便浏览一番。这是他第一次搜查我的宿舍。第二次,他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潜入,虽然发现了我藏在抽屉夹层上面的卡片,却没有拿走它们。因为那是我做的两张假卡。包裹着假卡的外皮我做的奇妙了一些,戴着手套是撕不开的,所以我们的吴教授在上面留下了指纹。两次,他铩羽而归,自然没有胆量第三次搜查我的房间,另外他也意识到真卡一定在我身上。所以,他才让马如梅设计我,让我喝下含有安眠药的矿泉水陷入沉睡,好方便马如梅搜身。”
复杂吗?听过卓逸的讲述后陈星觉得还是很清楚且简单的。但是他不明白马如梅到底因为什么会傻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他忍不住蹙着眉看着马如梅,感慨道:“如果有个女人爱我像你爱苏谦这样,其实也是挺可怕的。”
对陈星的话马如梅置若罔闻,卓逸无奈地对陈星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随即,又对俊阳说:“带他们走吧。去找雷彬。”
“你呢?”
“我不能走,还有事没有谈完。”言罢,他转头看了看陈星,“你背上安大伟,一切都要听俊阳的安排,他说什么你做什么。”
俊阳知道他在担心,但眼下也只有自己才能护送陈星和马如梅离开。想到此,他低声告诉卓逸:“我回来之前不要出去。”
“好,我等你。”
紧跟着,俊阳还是果断地说:“我很快就回来。”
最后一眼,是卓逸温和的笑容。俊阳心有感触,却又不知如何适应。照旧木讷着一张脸,带着三人离开。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更衣室内只剩下吴教授和卓逸。
“你看上去很镇定。”卓逸说。
“不要用你肮脏的方法来衡量我,我去那里是因为……”
“苏谦一直拒绝你的帮助。”卓逸打断了他,“我明白,你也不是忽然之间就决定为苏谦报仇的。在他出事的那段时间里你尝试着帮助他,但是他却拒绝了。这跟他那个极端的性格有关系,他虽然聪明开朗,却在困难面前妥协,一味的隐忍退让。”
“这不是他的错!”吴教授激动的大声喊起来,“他只不过才二十几岁,那些人渣用卑鄙的手段给他灌药、还让他背负巨额债务,他只是个孩子,还有个病危的母亲要照顾。他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渣!”
当吴教授激动的时候,卓逸却非常冷静。他说:“苏谦已经走了,所以我对他不予任何评价。我想,对你来说他不仅仅是一个学生这么简单。”
吴教授回以理所当然的神情。断断续续的说起了苏谦的事。在他的讲述中卓逸听到了跟自己想象差不多的故事。一位没有任何亲人的单身老教授,他的生活只有工作。眼看着快要结束教学生涯却患上不治之症。
卓逸千想万想也没料到吴教授命不久矣,但这并不能消融对他所选择的逼视。卓逸没言语,继续听他讲个苏谦的故事。
得知自己患上绝症之后,以往偶尔才有的孤独感和失落感让老教授茫然不已。一个聪明好学的孩子就像儿子一样亲近他,照顾他甚至设身处地为他着想。一老一少之间有了不带血缘关系的父子之情。他们之间没有催人泪下的故事,也没有大起大落的悲欢离合,融在生活点滴中的关怀,寻寻常常的琐事,就像那一滴滴不起眼的水珠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滚滚不息的大河,改变了老教授本该是绝望的晚年生活。老教授甚至拿出自己一辈子的积蓄准备送聪明的孩子出国深造。
后来,这笔钱要送给苏谦支付医药费。这不仅是吴教授一辈子的积蓄,还有他的养老钱,苏谦能要吗?
人,不是左脚善良右脚邪恶的生物。吴教授孤单了一辈子,临老才知道什么叫天伦之乐。失去了苏谦,老教授却再也不回去以前的生活。他善良了一辈子,因为苏谦的死,一脚踏进了邪恶的世界。
吴教授泪流满面终于讲完了苏谦,他深吸了一口气,告诉卓逸:“我活不了多久了,三个月还是半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能让小苏就这么含恨而去。他能叫我一声‘老爹’我这个做爹的就要给他报仇。”
“马如梅呢?你是怎么找上她的?”
“也不是凑巧的事。”吴教授说,“我一直调查安大伟,有一天看到马如梅拿着把刀哆哆嗦嗦跟在安大伟身后……我阻止了她,我们经过几次长谈后都觉得让安大伟那几个人就这么死了实在太便宜。不止安大伟,还有李凯阳田壮壮那几个,他们都该为小苏的死付出代价!所以我策划一场游戏,我把想法告诉她,她决定加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