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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是你?”
卓逸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躺得舒服些,说:“一开始只觉得这案子很古怪,现在嘛……比方说董伟。”
卓逸故意不说其中的原由,只接把话题转到董伟身上。齐俊阳也不追究,其实,他也很想知道董伟到底是怎样一个角色。故此耐心地听卓逸分析着。
“咱们俩曾经对目前的线索进行过推论,你当时就说凶手的棋子太多了。现在看来,董伟未必就是凶手的棋子。”说道这里,卓逸轻声笑着,“我知道你不会急着反驳我,但心里一定不赞同我这个意见。”
俊阳心想,知道是这样你还问什么?
“其实呢,董伟这人这件事,可以说是某种变异现象。首先,他不该冒着暴露的风险跟踪我们;其二,那个撞了刘铁貌似的董伟的人,绝不可能是巧合。“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非是董伟知道有人嫁祸他,才要跟踪你?”
“是跟踪我们。”卓逸纠正着,“不管是不是有人想要嫁祸董伟某种罪名,至少那个人不能掌握董伟的行动,否则,怎么会发成真假董伟事件?”
这时候俊阳才明白。就是说,凶手无法掌握董伟的行踪,故此在找人假扮他的时候出了岔儿。换个角度讲,如果凶手可以掌握董伟的一切,那么董伟才算得上是棋子。所以,分析结果很明显,董伟并非棋子。那么,董伟的意义就是什么呢?
在俊阳反复思量的时候,忽听卓逸说:“从这些情况来分析,我想董伟跟踪们是出于他自己的某种目的。俊阳,我要你去做一件事,很危险的事。”
齐俊阳皱皱眉,听他把要求一一说明,没觉得有什么危险,要说这事很阴险倒是真的。齐俊阳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可以。还有吗?”
“没了。我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出去,不用特意等我,你做你的事。”说完这些,他长叹了一口气,唠叨着,“ 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能跟别人私奔啊。”
果断地挂了电话,齐俊阳瞥了眼放在手边的名片,上面印着郭笙的名字。犹豫了半响,再转回头时,看到的是那张可爱的小卓逸,光着屁屁可怜巴巴的照片。他无奈地长吁着,自语:“真是个麻烦。”
他口中的麻烦躺在警察局小房间的硬板床上哼哼着:“腿是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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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弟弟喊疼,卓然半开玩笑地说:“你也有吃亏的时候?”
卓逸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死盯着卓然:“刚才谭小青在场我没问你,现在你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卓然好奇地问。
“你喜欢在床伴身上留下痕迹吗?比方说很隐秘的地方。”
“不,问这个做什么?”卓然很肯定地说,“我一向不愿意这么做,也没有这种嗜好。”
“我在文臣的尸体上发现一些很微妙的伤痕,看上去像是那个时候留下的。所以我要问问你。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凶手。”
“他跟凶手?”
“不不不。”卓逸赶忙解释,“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因为警方只检测到你的液体,没有第二个人的。我想,凶手只是为了要嫁祸你才在文臣身上留下那种伤痕。”
卓然有些糊涂:“诬陷的话,只有文臣的死还不够?”
“也许吧。你别打岔,听我慢慢说。首先,文臣离开房间到死亡时间中间缺少三个小时,我们可以从他尸体上的伤痕来推算出来。路上,文臣花去了二十分钟,那就是剩下两小时四十分钟,我们再减掉去往沙滩的二十分钟,剩下的时间就是两小时二十分钟。这个时间就是凶手虐待文臣的时间。”
“你这么肯定吗?”
“当然。”卓逸不动摇地点着头,并说,“我不能详细说明推算时间的根据,因为有些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我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的。问题是,我不明白凶手为什么把沙滩作为弃尸地点,在那里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
言罢,卓逸想着,这些问题的答案都要等出去之后才能得到吧。
对庄卓逸的处理比他自己想的还要简单。第二天一早,雷彬就把他赶出了警察局。临走前,雷彬满脑门黑线地数落他竟然不惜惊动媒体自找麻烦。对此,庄卓逸笑而不语,即便是在他一夜没睡的状态下,这样的笑容还是晃着了小警察的眼,那个明媚啊。
小警察眨眨小眼睛,看着庄卓逸扬长而去,转回头很虔诚地问雷彬:“队长,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孽吧?”
“白痴啊你!